秦云东怒气冲冲走到阳台上,双手扶着围栏急促地呼吸。
他感到很痛心,辛胜利是他最看好的人,没想到会如此鬼迷心窍。
随着几分钟的独处,在凉爽的清风吹拂下,秦云东逐渐冷静下来,开始自我反省。
他对辛胜利太急于求成了。
辛胜利太年轻,几乎没有任何实际工作历练,表现出幼稚不成熟也在所难免。
秦云东为了让辛胜利尽情施展才华,授权他独揽大权,但没有约束的后果更可怕,导致辛胜利不在谨慎小心,变得越发自负,才终于酿成今日之祸。
想到此,秦云东低下头长叹一声走进客厅。
辛胜利还跪在原地保持原来的姿势,他没有走,也无路可走。
失去了秦云东的理解支持,他很难再找到如此赏识他的领导,他的人生注定黯淡无光。
“男儿膝下有黄金,你这像什么样子,坐下说话。”
秦云东的语气舒缓很多,显然已经没有那么大的火气。
辛胜利爬起身,脚步蹒跚地坐回沙发,深深低垂着头,大气不敢出。
“辛胜利,你知道戒慎恐惧怎么讲吗?”
秦云东之所以提问,不是考察辛胜利的学识,而是要对他进行思想教育。
能平心静气给他做工作,至少说明秦云东没有要放弃辛胜利的意思。
辛胜利当然很清楚他的用意,顿时感觉一丝温暖。
“我知道出处是《中庸》,意思是说,平时工作要高度自觉按规矩办事。省察克制自己的言行,不放纵自己,在日常生活中养成严谨的作风。”
“你跟着魏郡书记那么多年,现在又是正科级干部,怎么不长一点儿职场脑子,魏书记的戒慎恐惧,你是一点儿也没学到。”
秦云东叹息一声。
“秦书记,我愧对您的栽培,按说我应该没有颜面再见您,但我的错误还没有承担应有的责任,一走了之就更让您瞧不起。”
辛胜利羞惭地低声解释。
秦云东听他说的这么诚恳,气也就消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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