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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昌侯府,玉清院中。
云禾洗净了头发,身后江嬷嬷拿了软布一点一点擦至半干,再用木梳梳顺了,就这样披散着坐在暖阁中。
这个冬天格外冷,院里早早用上了炭火,因着老夫人的看重,加上自己有钱,用的可都是最好的银丝炭,再也不会担心浓烟了。
白芍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羊乳过来:“少夫人,里头搁了蜂蜜,喝了能睡个好觉。”
“真是忧烦啊,你们说那陈老汉为何不愿意跟我去店铺呢?”
江嬷嬷摇了摇头:“莫不是傻的?少夫人给了那么多的月银,他居然一点不心动。”
云禾端起羊乳,小口小口地喝着,忽然想到了什么:“是不是有什么隐情?江嬷嬷,你明天找人去打听一下,看看陈老汉家里是什么情况。”
白芍摇头不解:“少夫人,你为啥非要请他来呀?他瞧着年纪那么大,能做什么呢?”
“你可就不知道了,他是棵摇钱树呢。且等着看吧。”
第二天上午,江嬷嬷匆匆赶来回话:“少夫人,那陈老汉是个鳏夫,儿女前些年也死了,但有个年逾二十还未出嫁的孙女,说是腿上有隐疾,走动不得。”
云禾哦了一声,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前世陈老汉在元丰记熬得很苦,旁人问过他为什么不走时,他总是欲言又止。
现在想想,极有可能是元丰记拘了他孙女,那么贪婪的店铺,这种事情定是做得出来的。
“江嬷嬷,午后我们去趟陈老汉家里吧。”
元丰记那样的龌龊手段云禾瞧不上。要让人信服真心跟着你,自然要打消他的后顾之忧。
午后,云禾让江嬷嬷去寻了个医术高明的大夫,大家一同浩浩荡荡去了陈老汉家里。
他家在城郊一座低矮的茅屋里,那屋子破败不堪,四壁透着风,屋顶的瓦片也残缺不全。但院子里打扫得干干净净。麻绳上晾着衣物,一旁的簸箕上晾着许多洗净切成片的萝卜。
云禾去的时候,一个蓝色粗布衣的姑娘正坐在矮凳上翻晒虾米,她低着头专心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