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春风拂过的栀子花。乔玉安忽然觉得心安起来,像是心脏被羽毛抚触一般,痒痒暖暖的。
可这花看着温柔,一接近又带着陌生的疏离感。
云禾压根没留意到他异样的眼神,她正在细细询问丽春院的事。
“那边是谁在盯着?”
白芍小声地说:“是周主管的儿子,他说他会死死盯着苏月影,只要那人一出现,就马上来报。”
“好。你让他小心一些,千万别被人发现了。”
“放心吧,他瞧着也不是太傻,盯个人而已,问题不大。”白芍微微一笑。
云禾听后咦了一声:“你们挺熟的?我记得周主管的儿子好像叫周元梧……好像是叫这个吧?”
“好像是吧。”白芍飞快地说:“对了少夫人,我让他们打水上来吧,天色不早了,早些洗漱吧。”
小姑娘逃也似的要走,云禾笑着看她的背影:“怎么提起这人,你的反应好像有些……”
“哎呀少夫人,你说什么啊,我不跟你说了!”白芍跑得更快了。
云禾洗漱着的时候,回忆着周主管的儿子……她见过两次,模样高大健壮,皮肤黑黑的,很是沉默寡言。
白芍之前还叫人家傻大个儿,这两人是何时变得亲近的呢?
还有这人的人品如何还得考量考量,可不能因为他是周主管的儿子就放松警惕。
白芍挺单纯的,若是遇到了范以安那种心机重功利心强的男人,肯定会被啃得渣得不剩,所以自己得替她好好把关了。
如果这人不错,倒是可以把白芍放出去,在外面给他们置办处院子。
……
云禾琢磨这些的时候,白芍还在一旁叽叽喳喳说着店铺遇到的趣事。她压根就不知道这么一点功夫,自家主子已经连她之后的嫁妆、去路都想好了。
可能是这几日忧思过多,极少做梦的云禾竟梦见了范家那所偏远的庄子。
她又躺在了破旧的茅屋里,刺骨的寒风从墙缝里刮了进来,吹得床铺上的稻草簌簌作响。
云禾奄奄一息地躺在床板上,侧头望着窗外的桂花树,眼神越来越无神。
眼皮又沉又重,需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