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格参加秋试。
写完信后,春杏将它小心地吹干,塞进信封,第二次拿了些银钱托人将信送至驿站。
接下来的日子,她度日如年,每天都往通往山下的小路张望,盼着范以安前来。
十日之后,她果然盼到了来人。
那人不是范以安,却是一个年纪极轻的少年,估摸十五六岁。看到春杏的第一句就是:“范公子让我问你,你想回去?”
春杏点了点头。
少年伸出手:“你把证据拿了来,我就带你下山。”
春杏抿紧嘴唇,好半天才说:“我只有回了范家,才可能把东西交出来。”
少年似乎预料到了,马上寻了住持,递上了范以安亲自写的书信,把春杏领了出来。
下山的路上,春杏才知道这少年叫清风,是范以安新收的书童。他面色沉静:“范公子在山下的马车里等你。”
春杏有些惧怕他,警惕地望了好几眼。这种年纪,处事又荣辱不惊,瞧着不是普通人物。
清风也不喜欢说话,把她领到山下后,就让她上车。
范以安果然等在车里,他一脸冷漠:“我还以为你是个老实的姑娘。”
“对不起范公子,我也是为了活着。而且……奴婢也想跟着你。”春杏尽量让自己显得柔媚一些,毕竟自己什么都没有,唯一的本钱就是这张脸了。
范以安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你倒像是一点苦头没吃过。”
春杏眼里泛起泪花:“怎么会不苦呢。不过想着范公子会来接奴婢,又觉得有盼头。”
“呵呵……”范以安没说话,一路上却打量了她好几眼。
他不是好色的人,色对于他而言,如同名利路上的小诱惑,鸡肋一般。但面前这个在姑子庙苦熬了数月的婢女,非但不憔悴不怨愤,容貌反而长了几分,说话也极为贴心。
这明显是个狠人。
既然是狠人,想必是有后手才会用这一招,所以范以安暂时不打算对她下手了。
留着她,或许有用……想到这里,范以安侧头看向她:“你想以什么身份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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