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春杏有些怕他,虽然她已是范家姨娘了。
“放榜情况如何?”清风询问。
春杏小声地说了结果后,清风哦了一声转身就走,脸上丝毫不见任何情绪,就像与已无关似的,
等到他们一前一后回了范家,把这喜讯一报,范母激动得瞪大了眼睛,连问了好几声后,竟是眼泪都涌出来了。
“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啊!”她唤起田氏:“快,准备纸钱香烛,我们快告诉以安他爹这个喜讯。”
走了两步她又回头吩咐春杏:“快,张罗酒席,我们要请街坊邻居吃酒。”
大家都喜滋滋的,除了屋里默不作声的赵云舒。
她从前有多盼着范以安中举,此时就有多绝望……欢乐是范家的,悲伤却是自己的。无人在意自己,自己如同过街老鼠一样受尽鄙夷。
下午时分,来范家庆贺的客人挤挤攘攘堵了整个院子。正闹哄哄的,忽然听见远处来了一列车马。
田氏踮着脚看了半天,惊愕起来:“咦,那不是乔家的马车吗?”
“乔少夫人?”范母愣了片刻:“她怎么会来?”
“莫不是帮她大姐来的?”田氏嘀咕起来,
“不可能,她们两人素来不睦,怎会相帮,应该就是来看热闹的吧。”范母笑了笑:“来者是客嘛,让以安去迎客去。”
云禾这次可没空手,她可是带了临安城最好的戏班子来的,既然要恭贺,那牌面定是要给足的。
范以安见状,又是拱手又是感激,虽然心里也有些打鼓,总觉得这小姨子来得有些蹊跷。
果不其然,云禾说了两句场面话后,直奔主题:“我那大姐呢,我有许久未见她了,我想见见她。”
范以安心里忐忑,但也不敢拒绝,只能将她引到屋外:“她前阵子流产伤了身子,情绪有些不好,还望乔少夫人见谅。”
屋里浊气仍是难闻,云禾屏着呼吸走进去,瞥了一眼床上恹恹无力的赵云舒:“重来一世,你怎么还是活得跟狗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