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有一点要翻脸的意思。
来者正是咸阳张氏武馆,张师童。
“张师兄,好久未见啊。”
李衍微笑抱拳,止住二人争吵。
“是啊。”
张师童瞪着死鱼眼,不阴不阳道:“伱们在长安出了名,转眼就忘了故人是吧?”
“父亲让我来给你们送些年礼,不曾想还被堵在门口,真是好大的威风!”
李衍哑然失笑,摇头道:“那哪儿能,张师兄快请进。”
张师童这人,其他都好,就是嘴臭,而且还以此得意,逢人就喜欢吵两句。
只能说,如今还活着,全凭他那同样嘴臭,但身手了得的咸阳神拳会会长老爹。
见李衍不上套,沙里飞也哼了一声扭头就走,张师童顿觉无趣,摆了摆手,当即有武馆弟子挑着大框小框进门。
“就是点馍、还有酒肉…”
张师童有气无力道:“父亲说,年时饭馆都歇业,你们三个糙汉,总得有点东西待客。”
“老头子恐怕不知道,你这小子比你爹在青楼还混得好,哪还瞧得上这些啊。”
“都是谣言!”
李衍断然否认,同时有些无奈。
不过是喝酒唱歌,名声咋成了这样?
他想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
跟着乌鸦,自己也成了一身黑!
夜哭郎!
都怪这老不正经,肯定干了其他事…
想到这儿,他连忙转移话题,“张老爷子也来了吗?”
说到正事,张师童明显正经了起来,摇头叹道:“神拳会长这差事,真不是好干的。”
“咸阳有两家武馆,因镖局生意对了起来,已经要明刀明枪干,老头子劝架,气得脑门子都冒烟,说周蟠就不该死,让他待在这位子上受罪多好…”
说到这儿,已是一脸幸灾乐祸。
李衍无语摇头,“让老爷子看开点,他们该干嘛就干嘛,打累了自然消停。”
“哪有那么简单。”
张师童翻了个白眼,“不给劝住了,最后骂的还是我爹,说你占着茅坑不拉屎,连周蟠都比不上。”
李衍一乐,“那倒也是。”
“不说这个了。”
张师童摇头道:“这次来长安,乃是参加神拳会年前最后一场聚会。”
“今次有点特殊,我爹说你虽在玄门,但因你爹的原因,也算武行中人,带着去见见世面,免得将来碰到狠人不认识,被打死。”
你特娘的才被打死!
李衍心中腹诽,但同时也升起好奇,“这次有什么不同?”
“路上再说吧。”张师童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也好。”
李衍沉思了一下点头答应。
陕州神拳会总舵在颁政坊,距城隍庙所在的光德坊不远,路上正好顺道买法器。
……
出了平康坊,二人一路向西。
这条街道,右侧原本就是唐时旧皇宫,而如今只剩一截城墙,门外成了骡马集市,北方的货物由此进入长安,因此街道有些拥挤。
李衍和张师童坐在马车上,随人流缓缓移动。
“这次可是要开眼!”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