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知为何迟迟不上华山,但若再跑了,就彻底没了机会。”
他们也是倒霉,熊宝东一死,连争的机会都没了,千辛万苦来到陕州,自然不愿空手而归。
但上元节后,李衍一伙人便彻底没了踪影,同时传来消息,丰邑坊一个叫夜哭郎的术士,负责将剩下的几枚令牌出手。
三人旁门左道,哪会老老实实掏钱买,当即趁夜潜入丰邑坊,想要硬抢。
结果不用说,碰到了硬茬子。
夜哭郎举着招魂幡一通哀嚎,三人差点撂在那里,吓得连滚带爬逃出长安。
当然,三人还不死心。
想着长安有高手,李衍一伙人上路,总不可能跟着,于是便与渭南道上最近炙手可热的刀客袁遮天联合,准备截杀李衍。
“放心,他跑不了!”
袁遮天冷笑道:“李虎的名头,我也曾听过,即便他这儿子厉害,但今日照样得死!”
身背大葫芦的老道冷声道:“你这娃儿好大的口气,熊宝东化劲高手,都被他几招斩杀,你哪来的信心?”
“哈哈哈…”
袁遮天猖狂一笑,“待会儿诸位就知道了!”
没过一会儿,远处土路上尘烟四起,大约三十多人策马而来,个个蓬头垢面,眼神凶悍。
黑衣老妪吧唧了下嘴,“你竟还有这么多手下,莫非将来准备上山落草?”
袁遮天抓了抓胸膛,搓下个泥球轻轻一弹,“杀了几个大户,朝廷通缉,有油水的差事接不上了,索性上山。”
“反正是挣钱,抢不来的更快?”
说话间,马队已来到近前。
手下牵来马后,袁遮天从鞍具旁拿出一个油纸包,嘿嘿笑道:“几位前辈,可认得这个?”
背着葫芦的道人抽了抽鼻子,脸色微变。
“火药?”
“没错!”
袁遮天笑道:“几位怕是不知道吧,最近道上还有个消息,原本长安城的牙行堂主白若虚,抢了都尉司一柄神枪。”
“前些日子在漫川关,被漕帮高手拦截,想要黑吃黑,结果那边漕帮帮主,被一枪崩碎了半截身子!”
“那可是久已成名的化劲高手!”
“还有前两日在潼关,一帮刚出道的中原杆子抢劫晋州商队,直接火药埋伏,赫赫有名的天顺镖局都栽了跟头!”
说着,晃了晃手中炸药包,怪笑道:“眼下道上黑市里,这玩意儿才是硬通货。”
“什么术士、化劲高手,终究是血肉之躯,十两银子,就能要了他们的命!”
“三位前辈,咱这术法怎么样啊?”
“哈哈哈…”
一帮刀匪顿时猖狂大笑。
三名左道术士面面相觑,皆是脸色难看。
他们哪会跟人分油水,原本计划抢了东西后,便顺手干掉袁遮天。
但看着土匪们手中炸药包,莫名有些发怵。
上元夜那晚,他们也是火枪的见证者。
见三人不说话,袁遮天嘿嘿一笑,也不再多言,吩咐给几人牵来马。
一声呼啸,马队顿时向着远处山中而去…
……
还未出正月,天气依旧寒冷。
刀匪马队轰隆而行,都用头巾捂着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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