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最近时常撒酒疯,若叨扰到诸位,还请见谅。”
“哪里。”
李衍客套了一句,不以为然。
严九龄学识渊博,家中也算有底子,就这还早早上去,四处打点。
里面的沉迷美色耽误正事,能考上才怪。
当然,此事跟他无关,也不会多言。
后方厢房全是大的四合院形制,共有两层,多数房间都空空荡荡,没有一人。
陈继祖领着几人上了二楼,来到北侧厢房,从怀中取出钥匙,打开几间房后,抬手道:
“诸位,请。”
李衍走入房中,顿觉满意。
房间内很是干净,一水的鸡翅木家具,从窗口望去,还能看到对面北城门上一座高楼,围栏飞檐,八角翘起,灯火辉煌。
陈继祖笑着介绍道:“那便是郧阳府最出名的‘春雪楼’,我大宣各州文人墨客,来到此地,都会登楼题词。”
“郧阳巡抚原大人的一首《春雪楼记》,更是令其名扬四海,这座房间,也是会馆中最好的。”
“多谢。”
“哪里,韩叔的贵客,自然要尽心招待。几位若有何需要,可随时找我。”
陈继祖说罢,便拱手告辞离开。
他谈吐不俗,说话令人如沐春风。
更关键的,是不喧宾夺主,给足了韩坤面子。
李衍看了看周围,无奈笑道:“韩前辈,你这也实在太客气了,我等过意不去啊。”
江浙商会本就富裕,听说那边的商人,还有不少参与出海贸易,收获颇丰。
这里的环境,不知比城里客栈好了多少。
“哈哈哈…客气什么。”
韩坤爽朗笑道:“老夫祖籍江浙,这次也是陈老哥相助,才得了这长老之位,也算自家人。”
说着,便起身将房门关上,随后面色变得凝重,“实不相瞒,城中最近有些乱,不仅我漕帮和排教起了冲突,还来了不少生面孔。”
“老夫既不能失了待客之道,也不能将你们扯入这江湖乱局之中,思来想去,还是这里最合适。”
李衍一愣,没想到韩坤如此坦诚。
望着对方面孔,李衍沉思了一下,开口道:“韩前辈,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等不过无名小卒,不知您想要什么?”
“能做的,我等自然会答应,若实在做不到,我等这就离开!”
他没空和韩坤打哑谜。
有些事,还是说清楚为好。
“李小兄弟却也爽快…”
韩坤听罢,说道:“都尉司弄得动静可不小,老夫被训了一顿,便责令离开上津。”
“不知害我徒弟者,究竟是何人?”
李衍沉默了一下,摇头道:“前辈,听我一句劝,此事水太深,卷入其中,很可能便是塌天大祸!”
“哦…”
韩坤听罢,面色不变,来到桌前,亲手给几人倒了杯茶,又端起自己的喝了一口,这才悠悠道:
“李兄弟,可是因新式火药而忌讳?”
李衍闻言,眼睛顿时微眯:
“韩前辈,您知道的不少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