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东铭照顾了商晚晚好几天。
她连着几日高烧不止,嘴里还说着胡话。
家庭医生喊来了,告诉霍东铭,以后不能再刺激商晚晚了。
霍东铭后悔,以前他比现在对她还要恶劣,她也没有病成这样。
对她越来越好,她的心反而越来越脆弱。
霍东铭坐在商晚晚身边,她双目紧闭,小脸滚烫,他伸手想探她的额头,指尖却停在了眼尾。
那里有一颗晶莹的泪珠挂着。
她哭了——
霍东铭轻轻为她拭去了,拨通了佐医生的电话。
他又吩咐张妈去熬点小米粥,张妈送粥上来的时候顺便说道。
“先生,安秘书来了。”
霍东铭眉心浮起一抹冷意:“我马上下去。”
安澜站在大厅里,霍东铭穿着米咖色毛衣,下面是宽松的长裤,他从楼上下来,步伐冷漠。
“伊夏雪来过了?”
霍东铭冷冽的眉眼夹杂了一抹厉色,看得安澜心头发凉。
“是,是的。”
她微敛双眸,屏息站着,身子却是止不住的发抖。
“安秘书,你跟了我快五年了吧。”
霍东铭点了支烟,唇边勾着冷硬又无情的弧度。
“有——”
她不知道霍东铭为什么突然提这个。
“我吩咐你的事你办不了的话,或许我可以考虑换个秘书。”
安澜如坠冰窖,从头凉到脚。
她以为是商晚晚告了状,由心的倔强令她梗直了脖子,言语里尽是委屈与不服。
“我知道霍太太看我不顺眼,她上次就说她有霍总您任免的投票权,我也知道这不是霍总的意思,商晚晚是霍太太,她要真想赶我走,我无话可说。”
霍东铭面容越发的沉了下来。
“我说的是伊夏雪的事,你往哪扯?”
安澜的脸瞬间变得惨白,怕霍东铭问罪,干脆狡辩起来。
“霍总对伊小姐的感情我们是知道的。也知道你上次不过是生了伊小姐的气,我没有把伊小姐送走,是怕霍总你反悔。
毕竟美国离东市不是几十或者几百公里,是千里之外。伊小姐一旦出去了,要回来各方面的手续办起来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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