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晚晚睡得极不安稳,她在大厅里待到半夜不知不觉睡在了沙发上。
霍东铭迟迟不见她上楼,下来看她,只见她瘦小的身躯挺着大肚子,身形突兀地窝在沙发上。
那种娇弱让人怜惜。
张妈见大厅里灯一直亮着也不敢合眼,她拿了毯子想给商晚晚盖,看到霍东铭伸出食指轻点唇,示意不要吵醒了她。
霍东铭安静的走到商晚晚跟前,俯身轻轻将她抱了起来。
即使有着五个月的身孕,对于他来说她的身体仍然轻盈。
她被抱起的时候本能抱住了他,窝在他怀里的商晚晚像只乖巧温顺的猫儿,头顶白炽灯倾泄而下,照着她的面容苍白而憔悴。
她回来之后脸上就未展过笑颜,霍东铭眸色深深的落在她眼尾那抹晶亮上,那点湿意是流过泪的痕迹。
她又背着偷偷哭了。
霍东铭的心脏犹如被钢针细细密密地扎过,刺痛感自全身蔓延。
他知道她的心已经回不来了,可是他仍然不想放她走。
因为他很明白,如果商晚晚离开了这个家,离开了他,她的灵魂与身体都将不再属于他。
男人的劣性根,自己得不到的也不允许别人拥有。
霍东铭觉得,他在这岁月的长河里似乎终于遇到了此生的最爱,眼前这个女人不知什么时候侵入了他的生命,血液,甚至骨髓。
他食甘知味,想到她要离开,他就受不了。
“晚晚,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能重新爱我……”
月光的银色从落地窗外洒进来,商晚晚发着轻微的呼吸声,她过于伤心,只有在沉睡中才能暂时释放心里的痛。
霍东铭掬起她的手放在自己心窝处,她小手冰凉,再过几个月就是夏天了,她的身体却依然活在寒冬。
他想用身体温热她,解开了衣扣将她的小手放了进去。
然而,当她碰到他温热的身体时却无意识的瑟缩了一下,像被什么烫了似的要抽回。
霍东铭捏住了她的手,像是怕自己没握住,她就凭空消失了似的。
商晚晚睡得很沉,完全没发现霍东铭静静坐在她旁边就这样像座雕像似的看了她一夜,守了她一整晚。
清晨的风带着熏甜,将微微的花香送了进来直击人的感官。
商晚晚醒了,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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