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挪。
宋初一在旁边的瓦罐里烧了点沸水,把鸡放进去烫了一下,然后飞快的拔掉鸡毛。即便只有一块比较尖锐的石头,宋初一也将开膛破肚做的十分熟顺。
“这鸡,咱们分开来做。”宋初一将鸡劈成两半,“这大半用火烤,能存放久一些,小半咱们今日煮鸡汤,你觉得如何?”
“好。~”赵倚楼觉得这个做法极好,又能存下肉干,今日又能吃饱喝足。
宋初一手艺不算太好,她也不会做什么精致的菜肴,只是以前落魄时,食不果腹,她便靠这门简陋的手艺帮一些商人将肉食烤干、风干成肉脯,以此每日换一碗粟子粥,倘若做的多,还会有半块鸡蛋大小的糜子饼,所以这项活儿,她做的又快又利索,只为了多换半块糜子饼。
作为一个谋士,用出卖劳动力来换取食物,无疑是可悲又耻辱。
宋初一曾经也怨恨过父亲,不过后来想想,父亲倒是很有远见,她长得不好看,家中穷困潦倒,日后恐也嫁得不好,于乱世之中自身难保。还是学点本事,日后自己谋个前程更实在些。
纵然这条路上的艰辛,是别人无法想象的苦。
宋初一不知道自己怎么忽然想起那么久以前的事情,或许现在的处境与以前太像了吧!那个时候她每天都想着怎么出人头地,可现在却觉得很满足。
宋初一架起两摊火,很快便将山鸡弄熟。
两人就着瓦罐便狼吞虎咽起来,这时候谁也顾不上嫌弃谁,把肉捞到自己嘴里才最重要。
风卷残云般,瓦罐里连一滴汤汁都不剩。
没有盐、没有任何调味的材料,煮出来的东西自然没有烤的香味诱人,放下陶罐,两人面对面笼着袖子盘坐在潭边,盯着面前半只烤山鸡咽口水。
从早晨一直坐到下午,宋初一道,“吃一口吧。”
赵倚楼犹豫着点了点头。
两人各撕下一块肉,比对了一会儿大小,非得分的平均了,才塞进嘴里。
即便早上吃过了一锅鸡汤,此刻将烤到流油的山鸡塞进嘴里,立刻觉得舌根处一酸,谗的口水直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