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驷今年二十,樗里疾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最多也不能超过二十啊!可能是因为身形高大的缘故,宋初一第一次见到的樗里疾的时候还以为他有二十四五了!反倒赢驷脸庞稍瘦,还显得小一些。
不过比之大半年前,樗里疾更加成熟。下颚生了点胡须。身板比以前也更结实了。
“陇西人不都这样吗?”樗里疾笑道。
“那倒是!”宋初一忽然才想起来还站在大门口,“走,进院再说吧。”
星守是樗里疾。这对宋初一来说惊远远多过喜。她更宁愿他还是那个来去潇洒,自由如风的星守。
“再卫时不能暴露身份,因此瞒了怀瑾,还请见谅。”樗里疾甩开宽袖,郑重的行了个大礼。
宋初一伸手扶起他,轻声道,“兄对小妹颇有照拂,兄有难处,小妹岂是那无理取闹之人。”
樗里疾直起身,看了她一眼,亦轻声回道,“小妹胸怀坦荡。”
宋初一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平平的胸,干笑道,“的确坦荡。”
樗里疾是何等聪慧之人,看见她的动作不由失笑,伸手拍拍她的肩膀道,“怀瑾啊,你真真是没个羞!”
宋初一嘿嘿一笑,“走,我正在泡茶,兄长去尝尝?”
院子不大,樗里疾一眼便瞧见了那张黑红相间的漆案。
两人在案前坐下,支开了闲杂人等,宋初一将壶中的茶水倒了,重新泡了一壶。
“怀瑾好享受,这一套茶具怕都价值不菲啊!为兄决定日后到你这里来蹭食了。”樗里疾接过茶盏,笑道。
“那敢情好,我成日一个人吃,倒也难受的紧。”宋初一抿了口茶,转而道,“兄此番来咸阳所为何事?”
秦国立了新法之后,收回了贵族封地,连同公子们也不能得到原本该有的大片的封地,可谓损失最为惨重,不光如此,成年的公子多半都会被分出去任官,一般不能随随便便返回都城。
“是君上招我回来。”樗里疾道,“商量攻魏之事。”
宋初一颌首,并未再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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