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先生,左……”
月辉明亮,寍丫刚进二门,便瞧见院子里一个赤条条的男人,顿时瞠目结舌,“你,你……啊!”
寍丫双手捂住眼睛。
魏道子咳了一声,不急不忙的穿上衣物,“小丫头,少见多怪。”
直到魏道子返回屋内,寍丫才带着哭腔往书房里奔,“先生……”
宋初一喊道,“寍丫。”
“先生?”寍丫猛的顿住脚步,往屋头仔细看了看,“先生怎么在这里?”
“咳,我方才路过,见大师兄正在晒月亮,便没有打扰,寻我何事?”宋初一问道。
晒月亮?寍丫满心疑问,但听宋初一问到正事,便从袖中掏出一个竹筒,“左丞相派人送来给先生的消息。”
宋初一曾请张仪把魏国那边的消息都给她备一份,今早他才托樗里疾转交一次,晚上又特地命人送过来一次,显然是有什么重要消息!
意识到这点,宋初一把方才的玩闹抛之脑后,匆匆回了书房。
“点灯。”宋初一道。
寍丫手脚飞快的将屋里面几盏最靠近案的灯点亮,然后才慢慢点燃其他。
宋初一掏出竹筒里面的帛书,仔细看了一遍。
消息中主要讲了公子嗣的事情,这位公子母族不如现任太子,但他很聪明的善待前太子旧部,收拢了不少人心。最重要的是,最近一场宴会上与信陵君隐隐有锋芒相对的意思。
信陵君魏无忌作为战国四公子之首,不仅本人文韬武略,且礼贤下士,在大梁养门客数百,自成一派势力。魏王心中忌惮,但也分外重视信陵君的能力,许多大事也都能交予他办。
对于秦国来说,信陵君是秦国向东发展的一大阻碍,必须要想办法除掉。
当然,直接暗杀肯定行不通,就算侥幸成功,那些门客还不狠劲反扑?这世上为名利的人不少,但讲究信义的亦有很多。
宋初一放下帛书,端起牛油灯去观看挂在墙上的大幅地图,目光落在“离石”两个字上,那里是介于秦国、义渠和魏国的一处险要,如今是秦国疆土。
思虑半晌,宋初一微微一笑,缓缓道出一个名字,“徐长宁。”
那次在酒楼里,宋初一利用与他辩论的机会为甄瑜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