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将军。,!”丫立在门口,道,“方才宫里来人,君上今日前来探望先生。
宋初一怔了怔。
赢驷这个人一向随意,想来就来,从不会事先知会,现在如此郑重,明显是以君主的身份屈尊探视臣下。
“换官服吗?”赵倚楼问她。
宋初一摇头,见赵倚楼凝视着她,便问道,“看什么?”
赵倚楼目光满是伤楚,“哪怕我生死追随,一生只为你一人,在你心里我依然是个外人。你明知道你们两个只能活一个,甚至可能……我却不能怨怼,因为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让你有这个孩子。你能为他放弃一切,我懂,可是怀瑾……”
可是怀瑾,你对我太薄情了。
他没有说出最后一句话便忍不住情绪,起身大步走到门口,背对着
赵倚楼的痛苦,宋初一何尝不知?但这是她两辈子唯一一个血脉相连的孩子啊!除去这点不说,她向来喜欢坚强之人,当初救宋坚,也是被他求生的意志所打动,如今她自己的孩子这么争气,她怎能下得去手?
过午。
赢驷以君王仪仗至国尉府。
阖府之人去大门迎驾。
赢驷下了车,看见宋初一一身普通袍服,眉头不由皱起。
进了大门,赢驷头也不回的朝正堂走,“赵将军,寡人要与国尉议事,你不必跟来。”
“是。”赵倚楼道。
自从救出宋初一,赵倚楼对赢驷的态度就尊敬了许多。祖坟于一个家族来说神圣不容侵犯,赵倚楼设身处地的想想,倘若有谁敢动他父君的陵墓,他必将其挫骨扬灰!纵然救宋初一是迫不得已才进入陵墓,但赢驷对此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心里是感激的。
正堂之,赢驷负手而立·盯了宋初一片刻,也不绕弯子,“以你的身体状况,就算挨到分娩·母与子最多只能留一个,你当真打算用命去换这个孩子?”
宋初一不做声。
赢驷冷冷逼问,“回答寡人!”
“是。”宋初一道。
死寂。
半晌,赢驷嗤笑一声,“你知道庄子为何代你受过断指?”
宋初一身子一颤,只听赢驷铿锵有力的道,“他那样一个逍遥红尘之外的人为何要受这等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