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过年不过节,哪需要宰鸡呀?”田桂兰掩嘴一笑,“我们就是来串串,坐一坐聊聊天儿,随便来点白水就成。”
“白水也有,反正这鸡本身就是今日宰的。”刘翠云不以为意,拎着鸡和他们往里走。
田桂兰纳罕,“莫非今天是什么好日子?我给忘了?”
二叔家日子过得虽然不错,也没到可以随时杀鸡宰鸡的地步,刘翠云和自己其实是一类人,家里养一窝鸡看得紧,从小养到大得一两年呢,杀都杀在了需要庆祝的好日子。
“哪有什么好日子,这鸡再不杀,难道要放着它被人抢吗?”刘翠云白了她一眼。
田桂兰:“……”
“要是你们昨儿来,还能再赶上一顿,昨日那顿才大呢,直接宰了一头小羊。”刘翠云同她嘀咕,“不过也没事儿,羊肉没吃完,一会儿你们走的时候给你们割上几斤。”
田桂兰瞠目结舌,就连秦老根也往这边看来。
“这么个吃法怎么能成,日子不过了?”他按捺不住问。
刘翠云一脸惊异,“堂哥这还想着过日子呢,灾民都来了,谁吃不是吃?当然要给自家人吃了,总不能看着辛辛苦苦养了一年多的畜牲落进别人嘴里,那不得呕死?”
苏梨试着想了下自己辛辛苦苦养几年的家禽,最后全被抢走连个毛都不剩,那画面是挺目呲欲裂。
秦老根被噎了一下,仿佛有一腔话要问,张张嘴却一句话都没问出来。
这就开始杀鸡杀羊了,不准备再挣扎一下吗?
那些难民也不一定能进杏花村吧?
这决定是不是做的太早了?
一大群问题在心里徘徊着,把他憋的够呛。
终于进去院子正门,刘翠云拎着大公鸡去了厨房,顺道扬声喊了句:“爹,三堂兄来了!”
话音刚落,二叔公就从里面走了出来。
二叔公今年七十有六,鬓发银白,穿着一身灰蓝粗布衣,精气神却极佳,双眼神采奕奕,浑身上下一个补丁都没有,手中一根拐杖在地上拄着。
“我就猜到你们要来。”二叔公眉毛舒展,脚下如履平地,完全不像个需要拐杖的人。
“二叔,您这……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