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占英一下懵了,结巴道:“为什么采访我们啊?”
“什么采访?”
“又出什么事了?”
“天啊,中青报!”
小伙伴们听到,纷纷围过来,大呼小叫又很雀跃,这年头纸媒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威性,记者更是人人艳羡的职业。
盛永志经验丰富,控制一下场面,道:“请问哪位是陈奇?”
刷!
十二道目光齐刷刷的转向茶摊右侧,一个人蹲在那里,正抱着匣子数钱玩。
负责财务工作么?
盛永志心中暗道,几步走过去,又伸出手:“伱好!是你给报社写的信?”
“你好你好!”
“真不好意思,没留意您,我刚才在算账呢!”
陈奇赶紧站起身,脸上带着一丝羞涩和紧张,简直是帅气腼腆的大男孩,挠挠后脑勺道:“是我写的信,真没想到你们能来采访。”
“你的信非常好,我们随便聊一聊?”
“好好!”
顾客们也骚动起来。
哟,记者!
要上报纸了?那我们是不是也能上报纸啊?
围观的人更多了。
黄占英很有眼力见的拿来几个板凳,盛永志也不客气,坐下先问了问大概情况,道:“你能不能具体讲讲那天的冲突?”
“那是开张第一天,中午休息的时候吧,我正在吃饭,忽然听到有人在哄笑,过去一瞧,就是那几个塑料二厂的职工,他们无缘无故的对我们讥讽,还唱了流浪之歌,几个女孩子都气哭了。”
“那后来呢?”
“还好警察同志及时赶来,制止了他们,因为我们都很年轻,最大的也才21岁,还有一半女同志。如果警察同志没来,我们真不知如何是好,唉……”
陈奇如实回答,面露苦涩:“他们充满了社会偏见,当天就有同志想退出,我们好说歹说才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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