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谢嬷嬷主动揽下罪责,当即厉声呵止:“住口,我没错,用不着你替我求情。”
“夫人,一切都是奴婢的过错,与您无关,您好好与侯爷说,念在夫妻情分上,侯爷不会罚您的。”
谢嬷嬷从小看着夫人长大,了解她的脾气。
夫人生在声名显赫的博陵崔氏,自小拜在名师门下,千宠万宠长大,养成了她骄傲任性的性子。
若侯爷维护的人比她尊贵体面,她或许无话可说,可寄云不过一个婢女出身的侍妾,她从未将寄云放在眼里,又如何肯让这样的人越过自己,允许侯爷因为这样的女子来罚她?
可眼下这件事已经瞒不住,若夫人还要继续用这样的态度来面对侯爷,难保侯爷不会恼羞成怒。
便是以杀人的罪名将她休弃,崔家远在京城,也鞭长莫及。
若夫人服软,或许侯爷看在崔家和御赐姻缘的份上,未必能对夫人如何。
思及此,谢嬷嬷第一次忤逆崔德音,苦口婆心劝道:“夫人,您就收收性子,好好给侯爷认个错吧。”
她说着跪行到高继行脚边求道:“一切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糊涂,怂恿夫人对付云夫人,奴婢愿一人承担所有罪责,求侯爷看在夫人远离家乡亲长,追随侯爷来到西州的份上,饶了夫人这一回。”
刁奴倒是忠心清醒,懂得拿陛下、拿崔家来要挟侯爷。
可惜这份心思用错了地方,怪不得夫人会走上歧途。
杨招冷笑抱着剑站在一旁,想看她还要说什么。
“你还有什么话说?”
高继行眸色冷沉,并未理会地上护住心切的谢嬷嬷,只看着崔德音。
事已至此,崔德音的骄傲不允许她向高继行低头认错。
更何况是为着寄云这样不如她的低贱之人?
她仰着下巴,一脸倔强:“我无话可说,侯爷要罚便罚,但这是家事,出了这个门与其他人无关,还请侯爷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更不要公报私仇,伤害无辜。”
高继行听出她言外之意,无声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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