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的男人,他低头哆嗦地抽着烟。
那只拿着烟的手还在不停地颤抖着。
从他脚边落的那数不清的烟头以及弥漫开来的水泽可以看出,这人在此站了许久了。
许是听到了开门声,男人抬头看了过来。
竟是陈营!
他周身散发着一种悲伤的气息,眼底水汽弥漫,通红一片,脸上还有水珠滑落,但此时已分不清那是泪还是雨水了。
不知为何,王安然又感觉胸口有些疼了,一种不好的预感隐隐约约在心底涌出。
陈营看到她,立马掐灭了烟扔在脚下,他张了张嘴,很明显是要说什么,但却迟迟无法说出口。
王安然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紧攥着,她唇瓣动了动,但也始终不敢询问。
半晌,陈营移动脚步,在距离她不远不近的位置停了下来,看向她的目光,是化不开伤痛。
他努力压制着情绪,沙哑的嗓音开口道:“弟妹……对不起……”
那颤抖的声音,紧绷着的下颌,青筋暴起的额角……无一不在透露着他此时的心情。
王安然唇瓣抖动,她用力紧咬着牙齿,半天才挤出一句:“陈营,你,你说什么呢……”
心里的惶恐像是巨浪般,瞬间将她淹没,她很怕,很怕陈营再次开口。
陈营闭了闭眼,眼底腥红更盛,他喉咙滚动几番,强撑着落下一句话:“弟妹,对不起,我没能带老陆回来……”
话落,他再也忍不住,双手抱着头,无声地痛哭了起来。
都道男儿有泪不轻弹,那只是未到伤心处。
王安然耳边嗡嗡作响,脑袋空白一片,心底的剧痛快要让她窒息了。
踉跄后退的身形,在抓住门框时,才堪堪稳了些许。
她脸色惨白似薄纸,泪水止不住地从眼角溢出,发抖的嘴唇挣扎许久,终挤出了那句:“什么意思?”
她期盼的看着陈营,一定不是她想的那样,对不对?
陈营不敢对上她的目光,他哽咽着不成语调的声音:“老陆……老陆他……他在昨晚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