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他也热,于是想了想以后道:“这样,耿厂长,你要不劝工友们都先回去?别热坏了,待会儿中暑了。
至于,工友们关心的工厂重组以后他们能不能回来上班的问题,我这里可以先给出承诺,如果这次能成,今天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我陆某人全要了,怎么样?”
善人不善人的,还得另说,但陆阳此刻是确实动了一点恻隐之心,不然也不会说出以上这些话来。
可老耿同志不愿意了啊!
“别,小老板,你是个好人,可群众里面还有坏人呢,落——”
说罢努了努嘴。
陆阳顺着老耿同志的视线,发现果然几个一看就不是政府工作人员,再看也不像是普通工人,油腔滑调,围着市政府办公室的人拍着马屁。
陆阳面露出不解道:“他们是?”
老耿同志脸上写着看不起,鄙视的道:“还能是什么?自然也是厂领导,我们厂虽小,但是五脏俱全,除了我这个厂长以外,书记是年龄到点了,已经退休,去了政协享清福。
如今也不管事了。
而这些人当年都是前任厂长,现任书记提拔起来的干部,我也不怕你这小同志笑话,我这个厂长这几年想要改革,可是一直受制于他们。
有道是现官不如现管。
小老板你可要想好了,要是让他们进了新厂,把持住了车间,后勤,运输,采购,等一系列部门,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陆阳一听也对。
且不说自己所看重的老耿同志与这帮人,一看就很不对付,不然肯定做不出这样的场合,当着两位市领导的面就告起了黑状。
再一个,由古至今,哪行哪业,最忌讳的,都是底下人一条心。
中层干部一条心,那还要老板干什么?不得被完全架空?也难怪老耿同志当了这么多年厂长,一直致力于改革,想挽救这个濒临破产的棉纺织厂,每一次都是折戟成沙,连一点小小的浪花都激不起来。
有这么一大群前任领导提拔起来的中层干部唱反调,抱团欺上瞒下,你还不能开除,挪一下人家的工作,都得往上面请示,这工作还怎么展开?
陆阳没怎么犹豫的就道:“那好,就听耿厂长的,什么人该留,什么人不该留,您老可得心中有杆秤,到时候您出一个大名单,我安排人来一一面试。
都通过了。
我们双方都同意。
那就让他回来上班,您老觉得怎么样?”
陆阳不是不信任眼前老人,而是权利它必须关在笼子里面。
而且,
这样做,加一道程序,也是为了这个老人好。
不然,如果什么事情都由这个老人一言而决,那么拉关系的,走后门的,老人家七大姑八大姨家的亲戚什么的,甚至被刷下来气急败坏的,恐怕单单只是这些人,都能把这个眼前老人家家里的门槛给踏平。
“喂,你这小子,在嘀嘀咕咕什么?过来。”
许副市长不满的在前面招了招手。
怎么说呢?
这个儒雅的中年人,此刻,大概是已经把陆阳当成自己的晚辈。
这也怪许诗琪,昨晚上把有些话,没有说的太清楚。
她只说了,自己和陆阳的大姨子感情非常好,是情同结义金兰的那一种。
而陆阳呢?
也确确实实开车接过她几回,也送过她几回,当然啦,每次也都是有这个大姨子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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