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源稚生并不知道如何定义姜黎比较恰当,他在把那两个字说出口时甚至有些犹豫,因为他不知道她有没有把自己当成朋友,一个曾经背叛过他们的人,能算得上是朋友吗?
“你还真是……”
姜黎没再拒绝,她似是想起了什么,口吻有些怀念,
“因为是正义的伙伴?”
“……嗯。”源稚生忽然失笑,“因为想当正义的朋友。”
“我已经记住了,但还是希望不会有那种情况。”
她的语气比刚才添了几份郑重,姜黎并不想糊弄源稚生,他的性格过分认真,或许就是那种很典型的信奉什么日本武士道的老古板,一旦做出承诺就必定会遵守。
但也正因为他是这样的人,她才更不愿意让无谓的战火再次引至这个早已将一切奉献出去,把自己燃烧殆尽的男人。
“师姐……噗,哈咳咳。”
远远地,逛完街回来的路明非正好碰到他们,他喊了她一声,并且在看到姜黎真的坐在轮椅上的时候没绷住笑了出来,接受到一记她毫不留情的眼刀。
路明非边上站着一个完全可谓是容光照月的女孩,她从发丝到指尖每一寸都莹润美好,而那双深玫瑰红色的眸子在见到姜黎和源稚生的时候亮了起来。
绘梨衣是个异常单纯的姑娘,此前的二十年人生里,她大部分时间被锁在蛇岐八家精心为她准备的屋子和病房内,甚至之后和哥哥们移居到了法国,她也不必为任何事情操心,有大把的人心甘情愿为她奉上一切她想要的东西。但绘梨衣同样是个过于凉薄的姑娘,她对自己认可范围内的人愿意报以十二万分的善意,却不会对那些无关紧要的存在投去半点关注。
可有谁会为此而苛责她呢?即使被无视也只会认为那是自己的过错吧,就好像她理所应当可以受到这样偏心的优待,哪怕魔鬼也会对她心软破例。
所以当这样的人眼里有你……大概会是全天下最美好的事情。
绘梨衣小跑着扑进了姜黎的怀里,没有碰到她的伤口,像一只轻盈的飞鸟。
「姜黎,这个给你」
她在手机上打字给姜黎看,然后从手提包口袋里掏出了个小东西。
那是一个小鸭子头上顶着只巨大梨子的发夹,看小鸭子痛苦的表情,它好像正在笨拙地负重前行,姜黎接过发夹放在手心端详,只觉得有些好笑。
绘梨衣会一点中文,但姜黎不知道她有没有弄懂鸭梨和压力的这个双关,希望路明非在回来的路上给她解释了,她不允许有人错过一个双关笑话,哪怕它很烂。
不过这个发夹怎么看都只是那种十元精品店里卖的小玩意,姜黎挑眉看了眼路明非,眼底的询问之意很明显:
你就给绘梨衣买这个?
路明非也很无奈,他苦着张脸:
大小姐点名要的啊,我能有什么办法?
绘梨衣暗红的秀发上还别着一个小樱花图案的发卡,和她的头发很是相称,她又从姜黎手上拿回了那个鸭梨发夹,对着姜黎略长的刘海比比划划,好像在找一个合适的地方。
忽然,她的动作停下了,绘梨衣在姜黎面前弯下腰,她歪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