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笑话。”
把高、陈两人按下后,朱载坖继续和稀泥,“陈先生,不如让高先生去试一试。几份弹劾奏章,胡宗宪又不是没吃过,伤不到他的。
正如高先生所言,打击一下严党凶焰,也是好的。高先生,点到为止即可,不要再掀起大风波。去年稻改桑,我们差点被严世蕃拉着同归于尽,不可取,不可取啊!”
高拱见朱载坖暗地里是支持自己的,觉得占了上风,也不为甚,拱手道:“殿下,臣知道了。臣会就事论事,找到真凭实据,弹劾胡宗宪。这厮有过前科,屁股不可能干净!”
张居正默默地看着这一切,没有出声。
他去年年底才被恩师徐阶推荐,进入裕王府担任侍讲。
资历、裕王信任远不如前面三位,所以他是千言万语不如一默。
现在回过头看,他发现世子在授课结束,要分手时突然告诉自己这件事,颇有深意。
他当了近一年的世子经义老师,对这位好圣孙的脾性摸到了一点点。
真的是皇上的好圣孙啊,心思一样的深沉。
可是一个八岁的孩子,能有这么深的心思吗?
裕王不信,高拱不信,陈以勤、殷士儋不信,自己原本也不信,可现在半信半疑。
从裕王府出来,张居正想了想,转道去到徐府,找自己的恩师徐阶。
徐阶,太子太师,武英殿大学士,内阁次辅,是张居正入选翰林院庶吉士的教习,得其悉心教诲。
徐阶听完张居正的转述,以及疑惑。
“老师,学生认为世子特意给我讲述这件事,颇有深意。”
徐阶点点头,“能在皇上身边久待,就是只雀儿,也有三个心眼。世子此举,应该有深意。”
“可是学生百思不得其解,世子到底什么用意?”
徐阶的左手轻轻地拍打着座椅的扶手,“宫里的人都说,世子深得皇上真传,说话行事,诡秘难测。
皇上要严阁老票拟,嘉赏胡宗宪,可是我在内阁,没收到这个旨意。”
“会不会直接送到严府去了?”张居正问道。
徐阶摇摇头,“这是内阁票拟,批红后要明发天下的,私送去严府,没必要。”
师生两人陷入了沉思。
突然,徐阶一抬头,眼睛闪着光,“我知道了。”
“老师,你知道什么了?”
徐阶一字一顿地答道:“世子是想告诉我们,皇上有了倒严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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