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把东南的棉布贩运到北方、西北和西南,从那里换回大量积压的丝绸、棉花和矿石,转手一卖,又赚一笔。
德瑞祥卖茶叶出去,收南洋、琉球的白糖回来,贩运到各地,又是大赚一笔。
联盛祥的瓷器和琉璃生意做得相对逊色些,但那是跟兴瑞祥和德瑞祥比。
要是跟其它的商号相比,还算是有声有色,并不差。
东南剿倭的粮饷不愁,还能让嘉靖帝分到回头钱了,心中当然大喜。
“钧儿,你拟定的那些章程,朕看过,确实有些门道。”嘉靖帝缓缓说道,“完善制度、积极主动、提高效率、强化奖励。这十六个字有点意思,有那么点驭下的手段。”
“皇爷爷,孙儿都是跟你学的。
先把领头羊选好,订好制度,放权给他们,让他们在制度框架里自由发挥,再通过财务进行监督,通过人事进行调整,双管齐下,让船沿着既定的方向扬帆前进。”
嘉靖帝在朱翊钧面前没有那么多威严和假面具。
他笑着摇了摇头:“朕可教不了你那么多。不过没事,驭下手段,都是靠自己一点点琢磨出来的。什么都试一试,有效果,继续用,没效果,换一种。
当年你皇爷爷我,也是这么东试一下,西试一下,找到那些文官的弱点,这才大获全胜。”
朱翊钧忍不住在心里嘀咕,皇爷爷,你这东试一下,西试一下,是有效果,可就是太费人了。
午门前杖死的文官士子,数百上千啊。
嘉靖帝继续说道:“不过你刚才有两句话说到点子上,驭下的核心,一是管住乌纱帽,二是管住钱袋子。这两样你抓住了,就可以稳坐钓鱼台,任他们折腾了。”
乌纱帽不说,钱袋子皇爷爷确实抓得紧。
到了每年户部核销上一年账目的时间,皇爷爷就化身为大明总审计师,司礼监成了大明总账房,西苑一天到晚听到巴拉巴拉打算盘声。
可惜落后的会计体系,粗放的财税制度,先天不足,皇爷爷再费尽力气,最后也就审了个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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