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在那里啊。
张居正没有心思给朱翊钧上课,他只想摸清楚,皇上在这件事上的态度。
“世子殿下,这件事,皇上有说什么?”
“张先生,皇爷爷的话,我怎么敢乱传啊。”朱翊钧一句话堵住了张居正的嘴,“不过学生倒是有个小小的建议。”
张居正精神一振,“世子殿下,什么建议?”
“危机危机,有危险也有机会,就看徐阁老如何把危险变成机会了。”
张居正记住了,觉得这句话大有玄机,上完课后一定传达给徐阶。
不到半个时辰,张居正就掏出今天的听课作业,叫朱翊钧抄。
他坐在一边,冥思苦想。
朱翊钧知道,张居正不是被自己吓到了,他是被皇爷爷吓到了。
秉政三十多年,皇爷爷通过他的驭下手段,把满朝文武都驯服得跟绵羊一样,没有谁不怕他。
自己此前做的那么多事,看着神机妙算,运筹帷幄,实际上都是狐假虎威,借着皇爷爷的威势在行事。
什么时候能让文武大臣也这么怕自己,大明这艘快要撞上暗礁的大船,就好调头换航道了。
刑部,海瑞夹着刚拟好的卷宗,昂首挺胸,向浙江清吏司员外郎李顺的签押房走去。
走到门口,发现浙江清吏司郎中张虬也在。
看到海瑞走进来,正凑着头窃窃低语的两人像是吃了一大碗苍蝇。
“李主事,张员外都在,下官有事禀告。”
李顺挥挥手,随意指了房间里的一张座椅,“坐,坐。海主事,有什么事吗?”
“青浦县顾家父子伤人奸淫以及行贿徇私案,下官已经结案落判,结案陈词和判书在此,请两位过目。”
李顺和张虬对视一眼,心里悲凉。
我就知道是这破事。
这事谁都避之千里,唯独你个海南犟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