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之一。
只是他机灵,二话不说找到徐渭,把凤善号以及在解州池盐的份子,全部投献给了统筹局。
坊间传闻,张四维还转手把晋党中坚,左副都御史卞式启、山西巡抚王林、太原知府岑用,以及前晋党领袖,原兵部尚书王德运、原吏部侍郎尤之圭、原礼部侍郎李富永、原右都御史向霖等致仕官员卖得干干净净。
陈希学以及以上的那些官员和官绅,被下在诏狱里,等候问罪。
其中原兵部尚书王德运,因为庚戌之变时为山西总督,是大案幕后黑手之一。年近八十岁,四世同堂,被锦衣卫把阖家老小悉数锁拿进京。
一路上哭声震天,惨不忍睹。
张四维却是上书告了假,一溜青烟回去蒲州老家。
黄光升说道:“本部堂主刑部,掌天下刑罚之政令,以赞上正万民。以证据为准绳,公正无私,不敢懈怠。且刑部受天下刑名,都察院纠察,大理寺驳正。如果觉得我刑部审理不公,都察院可纠察,大理寺可驳正。”
王廷被顶得无言以对,只能黯然叹息道:“此案涉及进士二十五人,举人七十五人,生员两百多人。
这么多的读书种子,寒窗苦读十几年,培养不易啊。被一场大案悉数毁了,真是可惜啊。”
朱希忠和张溶看了他一眼,懒得出声。
大理寺正卿钱问真不客气地答道:“这些读书种子培养不易,毁之可惜。庚戌之变,三边镇、蓟州镇死伤官兵数万。京畿百姓死伤和被掳者数十万。他们也是娘生爹养,含辛茹苦不容易,难道毁之就不可惜了?”
王廷被顶得哑口无言。
钱问真是天下名士,跟海瑞差不多脾性,爱护贫弱百姓,对仗势欺人的豪强世家极为痛恨。
“诸公,还有什么意见吗?”
王廷还不死心,还想着能不能再抢救一把。
“成国公、英国公,此案涉及人员众多,案情复杂,匆忙审理定罪,恐有冤枉吧。”
黄光升有点火光了,“王中丞,你觉得谁冤枉,就指出来,我们再勘定审理就是。伱不能一句恐有冤枉,我们还得把整个案子全部再重审一遍吧。”
张溶点头道:“黄部堂说得有道理。都察院纠察是职责,王中丞要是觉得案犯有谁是冤枉的,就指正出来,我们再审就是。
只是本公提醒诸公一句。皇上的圣谕里有说道,限一月结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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