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支应,都在东南办和杨公公手里。”
李贽知道徐渭在好心提醒自己,对他拱拱手,表示感谢,“文长先生提醒得极是。殿下,臣的意思,下面可分开,兵事一块,粮饷一块,但是上面必须汇总一处,比如督办处。
而今边事用兵,都掌握在督抚之手,天下督抚皆归督办处节制,可借此机会定下规矩来。至少,要摸出一条路子来。”
朱翊钧转身看了李贽一眼,赞许道:“卓吾先生说得极是。国强民富,在与理财。理财之关键,在与建立完善的财税制度。国家怎么收钱,怎么花钱,都得清清楚楚,不能是一笔糊涂账。
糊涂账,只会亏了大明,苦了百姓,却肥了那些硕鼠。卓吾先生,你说得对,我们可以借此机会,从九边入手,建立一套官军度支制度。
边务,嗯,本殿暂且叫它国防吧,是需要花钱的,但是花在哪里,怎么花,总得清清楚楚。
卓吾先生,劳烦你。嗯,成立一个国防度支条例科,就挂在督办处名下,就九边入手,我们一镇一镇地试点,摸索出一个国防度支定例来。摸索好了,就可以往其它方面套用。”
国防?
好吧,太孙爱取新词,大家都习惯。
李贽当然不让地拱手应道:“臣遵命!”
朱翊钧看到南宫冶那边整理得差不多了,转头问道:“我们讨论的条目,要发给张师傅,大洲先生,文长先生,卓吾先生,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吗?不妨一起说透,让张师傅那边心里也有个数。”
徐渭和李贽对视一眼,摇了摇头。
赵贞吉捋着胡须,不急不缓地说道:“殿下,叔大在山东搞得马政,根本一点,在于折银。千头万绪,他张叔大一刀下去,全部变成一条,折银子。现在京师不少人,都叫他折银巡抚。”
折银巡抚,京师这些人,正事做不了,给人取绰号的本事却不小。
不过张居正搞新政改革,经济方面还真是这么核心一条。抓住一条鞭法,什么徭役马政,统统给伱折银子算钱,归到税收里去。
类似于后世的一刀切,很容易遭人非议。
朱翊钧笑了,问了一句:“大洲先生,你觉得张师傅此举,可好?”
赵贞吉微仰着头,答道:“殿下,叔大此举,是深思熟虑的无奈之举。”
徐渭和李贽对视一眼,“无奈之举?大洲先生,此言是何意?”
“文长、卓吾,你们没有转历地方,不知道下面的人,手有多长,心有多黑,胆有多大!上面要征十两银子,层层叠加,最后摊到百姓头上的少说也有一百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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