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就是担心,高拱此人不能容物。殿下让他一步两步,他会得寸进尺。”
朱翊钧毫不迟疑地答道:“那就让他连寸都没有!”
黄锦一时间无言以对,太子殿下,真得比先皇要坚毅果敢得多啊。
朱翊钧放缓了语气,“黄公,紫禁城里,你要帮忙多看看。万福是个老实人,既要替父皇母后看着紫禁城,又要随身伺候父皇,有些力不从心。
本殿担心,他要是一疏忽,让某些人有机可乘,那就麻烦了。你是内侍嘴里的老祖宗,你得帮帮他。”
黄锦听懂了朱翊钧的话,恭声道:“殿下,过后老奴自去找万福,与他商议商议,传授些窍门与他。”
“那就好。”朱翊钧话题一转,转到司礼监,“司礼监也该整饬。它是内廷最要紧的地方,替父皇批红。父皇信任儿臣,把司礼监交给儿臣看管,本殿自然要承担起责任来,把它看好了。”
黄锦知道下面会有安排,静候不语。
“滕祥和陈洪,心野了。丢下司礼监的事,只知道往紫禁城钻,围着父皇打转。那不行,这多耽误事。
国事重要,由不得他们如此懈怠!黄公,请你跟滕祥和陈洪说,要不调去紫禁城,跟孟冲一样随身伺候着父皇,要么就老老实实留在司礼监,把事情管起来。”
“是。老奴这就去跟他俩说。”
朱翊钧看了黄锦一眼,语重深长地说道:“其实本殿最信任的还是杨金水,他要是在司礼监,本殿就不用这么担心了。
只是他太能干了,东南真得离不开他啊!等等吧,等几年,东南那边彻底稳住了,本殿会把他调回来,到时候黄公也就能轻松了。”
黄锦连忙欠身答道:“殿下实在是厚爱金水了。”
他当然知道这是朱翊钧在向他许诺,杨金水会接过他的衣钵,以后由杨金水替他养老送终,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不过黄锦听到那句“等几年,东南那边彻底稳住了”,心里忍不住咯噔一下。太子殿下心计深沉,怕是要超出先皇陛下。
他说的彻底稳住,到底是怎么个章程,真得猜不到啊。
但黄锦心里隐隐觉得,按照太子的手段,不死一批人,东南怎么稳定得下来。
比如山西,杀了那么多官绅军民,才算“稳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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