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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云典不在意地反问一句:“有什么不踏实?”
“太子殿下,做事往往匪夷所思,却又在情理之中。这一次,明明是奔着他去的,却沉寂无声,怎么可能?”
“子维,你太过滤了!十三四岁的少年,心智未全,有一时计谋,无一世智慧。
再说了,我们完全按照祖制皇诰来的,事情都走到这个地步了,太子殿下想要推翻,岂不是被天下人嗤笑。”
张四维转过头来,一脸真诚地说道:“风藻,我担心伱们啊,不要被我牵连了。”
“呵呵,子维兄,那你更过虑了。我们六位,不敢说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却都是京城数千圣教弟子中脱颖而出之辈。道德文章,无一不是人中龙凤。
担心什么?且我等皆任清贵之职,不涉浊污实事,想问罪,也得找个理由来吧。”
说到这里,汤云典举起酒杯,对众人高声说道:“诸位,子维兄为国抡才,为君录优,更为我等翰华士林再添华章,我等何不敬他一杯。”
“好!”
众人轰然应道,举起酒杯。
雅间里气氛一时到了顶点。
不知是谁,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大骂,支着耳朵听了一会,好像是说骂在座的某一位,以为听错了,连忙说给旁边好友听,叫着一起倾听。
一传二,二传四,四传八,整个雅间很快就安静,大家侧耳倾听。
屋里一安静,外面的叫骂声听得很清楚。
“汤云典,你这个乌龟王八蛋,你家产万贯,逛堂子,嫖娼妓的钱都一欠再欠,你他娘的还是人吗?”
“汤云典,好歹你也中过进士,翰林出身,怎么这么没脸没皮啊!你睡我们姑娘时,摇头摆尾,就跟路边上发情的狗子一样。怎么一提上袴子,你他娘的就不认账了!”
一男一女在外面破口大骂,骂得极其污秽。
汤云典脸色一变,站起身来往外走,刚到门口又停住了,转过身来,尴尬地搓了搓手,连使眼色把张四维请到了一边。
“风藻,到底怎么一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