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都是老夫的好友知己,逢此大变,能迅速赶来,推心置腹,高某感激不尽。
老夫反思过,两淮盐政上,确实是所托非人。且发放俸禄上,自视甚高,拒绝了西苑的好意,才酿成这场风波。
放心,老夫是臣,太子是储君,且利害一致,都是为了大明。高某愿意向西苑服输,携手铲除积弊,澄清朝政。”
正说着话,有书吏在门口禀告:“尚书老爷,宫里来人。”
高拱连忙领着众人来到院门口,接到了司礼监秉笔太监陈矩。
“户部尚书高老爷,工部尚书葛老爷,左副都察御史高老爷,礼部侍郎王老爷,你们都在。
宫里传下旨意,召内阁诸位老先生,六部侍郎以上,都察院右副都察御史以上,大理寺、太仆寺正卿,即刻入禁内。
皇上和太子在保和殿,召见诸公。”
高拱与众人对视一眼,太子把皇上都请出来,看来这次是要彻底解决许多事。
诸位大臣坐上轿子,默然无声地来到午门,递了牌子,从左掖门入禁内。在内侍的带领下,沿着巷道走了一段路,来到保和殿,被带到正殿中间。
隆庆帝坐在正中的御座上,朱翊钧站在陛前。
徐阶、李春芳、陈以勤、殷士儋、张居正站在第一排。
高拱、葛守礼、赵贞吉等六部尚书、都察院左都御史紧跟着站在第二排。
再后面就是六部侍郎,都察院左右副都御史,以及王国光等大理寺卿和太仆寺卿。
大臣们行完大礼,隆庆帝强忍着把打了一半的哈欠收了回去,转头对朱翊钧说道:“太子,你开始吧,朕听着就是。”
“是,父皇。”
朱翊钧转身看向众人,朗声说道:“今早,发生了两件事。一是国子学助教魏云来自缢于家中。二是他的五位好友,基于义愤,到朝阳门乞讨,筹钱为其治丧。
这样的事,国朝以来前所未有。本殿身负父皇重望,托以军国事,却出了这么大的乱,儿臣向父皇请罪。”
隆庆帝挥挥手:“这等事,太子好生处置就是,不必担忧。”
“遵旨!”
朱翊钧又转过身来,看向众人,继续说道:“此事既然出了,诸位看看,如何处置?”
“陛下,殿下,臣有话启禀。”
说话的是户部侍郎胡庆绪。
“说。”
“此次闹出这番风波,是户部国库无银。而今赋税艰难,国库窘困,内库却盈余甚多,头尾倒置,内重外轻,国困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