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官的没有一个好东西。什么海青天,都是那些文人吹捧出来的。这世上要是真有好官,兄弟们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大当家继续给二当家洗脑。
他趴在甲板上,看了看天色,侧耳听了听远处传来的梆子声。
“三更天,动手了!”
“是!”
不过一刻钟,从暗处涌出二三十艘小船,如同黑夜水面上的水虫,贴着水面,悄悄地向三艘官船围去。
南京城,魏国公府里。
一位老仆提着一盏气死风灯在前面带路,引着一位文人,沿着抄廊曲径,来到一处书房门前。
“小公爷,梁先生来了。”老仆人在门外禀告道。
“请进。”
门被推开,里面点着十几支蜡烛,照得亮如白昼。
书案后面坐着一人,白面长须,四十来岁,正是当代魏国公、太子太保、领中府、兼南京守备徐鹏举的世子,徐邦瑞。
“小公爷,学生深夜冒昧打扰,多有得罪!”
“无妨!石清深夜拜访,肯定是有要事。”徐邦瑞挥手示意老仆人退下,把文人请到座位坐下。
文人不到三十岁,长得星目柳眉,儒雅中有四分英武,他正是魏国公府派在扬州的“白手套”梁奢,字石清。
梁奢急切地说道:“小公爷,韩友卯重金收买了一伙盐枭水贼,意图在张家沟伏击官船。”
徐邦瑞猛地站起来,厉声道:“什么!他想杀官劫船!胆大包天啊!”
梁奢更加焦急,“小公爷,韩友卯这是狗急跳墙。他急了不要紧,却是要坏了大家的好事啊。”
徐邦瑞反倒冷静下来,“石清,不要着急。此件事,倒不一定是坏事。”
梁奢一愣,抬头看着不远处的徐邦瑞,想从他脸上看清楚小公爷的真实想法,一时间也没有开口。
徐邦瑞脸上的神情在跳动的烛光里晃动着,过了一会他患失患得地问道:“石清,你说太子殿下清厘两淮盐政,会不会是剑指南京?”
“小公爷,何出此言?”
“石清,不瞒你说,去年南京有传言,说先皇要废南直隶,如其它地方设三司,置巡抚。”
梁奢一惊,“小公爷,这传言从何而来?”
“来源谁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