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我这边也安排得差不多。水师已经布防整齐,陆战营也在岸边修筑工事,严阵以待。去看看。”
三人联袂来到那家宅院。
这是一家不大的院子,临街是商铺,现在成了朝鲜护卫官兵暂住的地方,他们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面色沮丧,眼色里却都带着庆幸之色。
前院内或席地而坐,或站着三四十位官员,都是刚刚闻讯跑来护驾的朝鲜官员。他们气还没喘匀,脸上满是尘土,就在中气十足地吵架。
听通译说,他们分成两派,在互相指责对方,蒙蔽君上,施政不当,是大奸臣,是这次民变的罪魁祸首。只要把这些奸臣的首级传檄四方,朝鲜的民变就会不战自定。
真他码的一群奇葩!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有心思攀扯这些玩意,看来你们真是咎由自取!
朝鲜国主李昖和他的嫡母仁顺王后,以及两位嫔妃,几位内侍住在后院。
通报一声后,李昖在后院里的北屋里会见了卢相、李兴和张恺。
“大明北海水师副统制、威海营统领卢相;大明理藩院江华岛领事张兴;大明理藩院江华岛商务代办张恺,见过权知朝鲜国事大君。”
李昖穿着一身朱色的团龙蟒服,头戴善翼冠,例如大明藩王,坐在上首座位上,脸上的仓惶藏都藏不住。
他脸色惨白,双目失色,仿佛魂游天外。
旁边一位老内侍咳嗽一声,李昖身子一颤,连忙坐直,挤出一点笑容来:“天朝三位上官辛苦了。救我朝鲜君臣军民于水火,本君感激不尽,以后定有回报。”
他说话的声音颤颤巍巍,语气干巴巴的,就像是从干燥的沙子堆里挤出来的一样。
卢相面见过好几次太子殿下,据说朝鲜国主比殿下还要大上三四岁,但这气度真的是天壤之别。
龙凤之姿与土鸡瓦狗的差距!
卢相上身笔直,如同一根标枪一样,端正地坐在座位上,不开口说话。
李兴作为全权代表,开口答道:“大君受惊了。现在已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