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这是重中之重。
最麻烦的就是登记户主。
田地登记在谁的名下,登记多少亩数,贫瘠肥沃,官府就要以这个为依据收缴田赋。
世家豪族,侵占田地后自然就是隐匿田地,逃避税赋。要是占了田地还要按制缴纳赋税,怎么体现出官绅豪右的优越性?“这倒是件大麻烦事。”葛守礼皱着眉头说道。
“关键还是要看具体办事的书办小吏。他们笔锋一转,少写一个字,就是隐了百千亩;稍微一抬,上田变下田,一年少缴一半的赋税。
偏偏这些人最奸猾不过,数代书办胥吏,各种舞弊营私之法,都是祖传手艺。又无比贪婪,钱财面前,国法官律都是屁。
上面管事监督的官员,稍微不经事,就可能被他们蒙蔽过去。”
高拱对政务实事非常清楚,下面胥吏的各种手法也心知肚明。
他黑着脸继续说道,“吏治,吏治,要让官员通实务,不至于被下面的人蒙蔽了去;要让胥吏遵法度,不至于丧心病狂,作奸犯科。”
高仪和葛守礼也忍不住跟着一起感叹。
要想做些实事,真的是千头万绪,千难万难!高拱看出两人的神情,昂然说道:“世事艰难。越是这样,我们就越要迎难而上。要是事事容易,还要我们这些能臣干吏干什么!”
高仪和葛守礼赞叹道:“新郑公有气魄!”
有家仆在门口禀告:“老爷,翰林院学士张老爷到了府门口,说有要紧事情相告。”
高拱连声说道:“快请进来。”
不一会,一身襕衫的张四维走了进来,看到高拱三人,拱手道:“新郑公,南宇公,与川公。”
“子维,何事如此匆忙?”
“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
张四维拿出一张新闻纸,“这是上海所出的《商报》,每五日一期。再由转运社、漕运、海运社迅速带至各地。
这份是最新一期的《商报》,十一天前所出,刊登了一件十二天前发生的大事。新郑公,请看第二版。”
高拱一声不吭接过报纸,翻阅起来。
高仪和葛守礼对视一眼,,好奇地问道:“素闻《商报》是由统筹局东南办所办,背后站着杨金水?”
“是的,《商报》是统筹局东南办主办发行,花重金延请东南名士,妙笔生花。又依托商业调查科的灵通消息,刊登各地商情行市,以及各处趣闻,在东南倍受欢迎。
学生也订了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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