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感欣慰啊。”
海瑞直白地答道:“臣走了许多地方,也明白了一个道理。
浑水摸鱼,就是因为田册赋税不清,就是大明上上下下到处都是一笔笔糊涂账,豪右大户才有机会与胥吏勾结,瞒上欺下,盘剥百姓。
所以殿下要清丈田地,要定明算,要推行预算制,一切的目的就是要把水澄清,不给豪右胥吏浑水摸鱼、瞒上欺下的机会!”
朱翊钧越发地高兴,“海公能理解孤的苦心,就算天下人都不理解,孤也无憾无悔啊!”
海瑞恭声道:“殿下言重了!殿下一心为大明,一心为黎民社稷,拳拳赤心,臣能感受得到。”
朱翊钧挥挥手,“好了,海公不要再吹捧孤了。孤坐在这个位子上,就该做这样的事。对了海公,从南直隶回京也有一段时间了,有没有想着去哪个衙门?”
天底下或许只有海瑞一人,朱翊钧会问他,伱想去哪里,我给你安排。
海瑞摇摇头,“臣对人对事过于苛刻,到哪里都是人憎鬼厌。臣还是回通政司吧。”
回通政司,等于赋闲在家。
通政司那个衙门,以前跟五寺翰林院一样,闲得蛋疼。
现在中枢改制,五寺焕然一新,有了实权,马上成了热门衙门。清闲衙门就只剩下通政司和翰林院。
但海瑞只是举人,想进翰林院还不够格。
朱翊钧摆了摆手,“通政司就算了,那不是海公该去的地方。这样,海公去都察院,挂个右副都御史的衔。
辽王不日要押解到京,届时由海公领衔专案组,审理此案。”
海瑞在心里斟酌了一下,“殿下,辽王确实名声不佳,但是世上有些事众口销金,不能全信。臣想去一趟荆州,实地勘查情况,再来审理辽王的案子。”
我的海青天,现在没有高铁,你说去就去,说回来就回来。你去荆州实地勘查,一来一去,少说也得半年。
不过朱翊钧转念一想,自己用海瑞审理此案,目的就是自己要开始收拾宗室,在第一步时不能授人以柄。
海青天审理出来的案子,天下人都认同。
既然如此,那就不必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