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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以勤下了轿子,目光在余昌德等人身上来回打转,面露不忍之色。
跟在徐阶、张居正身后,走进右便门的李春芳,突然转身过来,招呼道:“松谷公,快些走。老夫还有一份奏章的票拟,需要跟你商议。”
陈以勤心里叹了一口气,加快步伐,跟上他们三人,很快就验过牌证,进到午门去了。
两刻钟后,内阁官吏悉数验牌证入内。剩下陆续排队的就是六部、五寺、两院以及督理处、司礼监来这边办事的官吏。
他们除了腰牌和通行证,还需要本衙门庶务局开具的介绍信.人数不多,让余昌德等人觉得冷场了,幸好有三四百附近闲得无聊的百姓,听到消息,终于赶来,站在远处指指点点。
只是在这些百姓们心里,文官哭谏已经失去吸引力。
“这些当官的又在干什么?”
“哭什么啊,他们爹妈都死了?”
“谁知道了。说是上谏,要哭谏皇上。”
“上谏什么啊。现在太子秉政,天下太平。大家都有活干,有钱挣,又什么好上谏的?”
“是啊,别的不说,从嘉靖四十三年,京畿就再也看不到狼烟了。”
“是啊,好好的日子过着,上什么谏啊。贱不贱?”
“走了,走了。现在不打板子了,有什么好看的?”
“是啊,没有把这些当官的扒下裤子打板子,甚是无味,还不如天王寺的和尚,跟水月庵的尼姑偷情有趣。”
“啊,还有这事。兄台,能否展开细说”
风言风语传过来,余昌德等人气得半死,有性子急的人恨不得冲过去,好生呵斥一番。
我们这是在为民请命!澄清朝纲、众正盈朝,对你们这些百姓是大大的好!
我们押上身家前途,为民请命,你们这些人还在一旁说风凉话!无知愚钝,还是我们教化得不够,这完全是朝堂上奸臣当道,疏远我们贤臣,重用奸佞小人,才造成这样的局面。
我们今天午门哭谏,是非常值得的!一队兵马从远处走了过来,哭谏队伍马上变得寂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