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不便做的事,隆庆三年,孤可以放手去做了!”
祁言在旁边不近不远地跟着,顺着朱翊钧的话提醒了一句:“殿下,南海胜报似乎有点迟,腊月初六日打得胜仗,今日正月二十六才到,足足一个月二十天。往日里南海战报,二十天或一月就可到。”
迟延这么久,会不会战报有问题,南边的人编撰捏造花费了些日子;又或者胡宗宪那里出了什么问题?两广南海所有水陆战报,都先汇总到他那里,陆军战事汇到两广总督衙门,海军包括陆战营战事,汇到南海宣慰使司,再向京城传递。
朱翊钧伸出右手,“把急报再给孤看看。”
祁言连忙把桌子上的急报拿起,双手递了过去。
朱翊钧仔细看了一遍,不以为然:“此时正是北风大起。李超率朱雀水师在南边打了胜仗,报信的快船要逆风行使,花费数倍的时日才能到香江,这里差不多就花了一个多月时间,也是如此,香江不走海路,直接发陆路八百里加急。
天寒地冻,江北一带的路不好走,花费了十几天。算下来,一点都没耽搁。”
“太子英明。”
“春暖花开,南风渐起,道路复通,其它的急报和密报也会陆续赶到。胡汝贞、戚元敬,孤还是信得过。
领军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孤给他们最大的支持,就是信任!”
朱翊钧说完后又盘算着南海的战局,“西班牙南海舰队被灭,朱雀水师作为南海战略机动水师,不好安排了。”
“殿下,西班牙人会源源不断从东边派船过来,朱雀水师正好去堵住他们。”
“西班牙的新大陆港口,离南海远着呢。再说了,那边才是他们的根本,南海只是他们发财的新路子,偏师而已。
他们在南海的二十多艘战舰,也是陆续几年源源不断地向西调派,才聚集这么多。按照西班牙俘虏的口述,他们都是上一年下半年的十一月,从他们的墨西哥什么阿卡普尔科港出发,横渡大洋,于第二年的四月到达宿务港。
他们的历法跟国朝有异,要早一月左右。
算下来他们从新大陆过来的船队,应该在三月份达到宿务港。嗯,可以传诏给李超,叫他守株待兔,除草务尽。”
祁言马上答道:“奴婢记下了。”
“这么大一支水师,不能白养在那里,没事在南海钓鱼玩啊。”
朱翊钧走到南海舆图跟前,注目看了一会,突然转身:“祁言,查一查,隆庆三年归建海军世子帆船有多少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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