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他的本部一万五千骑兵,一万五千肃慎营,合计四万兵马。从开原城出发,先北至松花江,再逆江而上,沿着黑山以东的脑温江(嫩江)北上,搜寻察哈尔兵马残余,清剿海西女真部。
他们会一直北进至黑龙江,再伺机而动。
如果图们汗率察哈尔残部西奔喀尔喀部,周国泰所部就不去管了,交由萧文奎和李成梁去追剿。周部调头向东,沿着黑龙江向东,直至海滨,彻底清剿江南海西女真各部!趁他病要他命!海西女真主力自作孽不可活,跟着图们汗偷袭辽东,在抚顺城下死伤惨重,现在再犁一遍,海西就真正是大明的疆域了。
奴儿干都司,太子说太难听,要换个好听的名字。哈哈!”
徐渭静静地听着,忍不住问道:“元敬,你呢?你为何不率军北上,却把机会让给光义(萧文奎)和汝契(李成梁)?”
“文长,现在我军主力尽出,辽河河套地区兵力有些窘迫,左支右拙。可是辽河河套地区长上千里,接壤漠北以及蒙古左右翼。它的左边是滦河,滦河的后面是京畿。
我军大败图们汗,消息有传到俺答汗那里,据督理处廷寄的军情通报,学甫公(王崇古)已经做好备战准备,以防俺答汗翻脸,率兵南下。
俺答汗有可能从滦河破边,也有可能从宣府破边,无论从这两处的哪一处破边,都需要有人坐镇,拱卫京畿。或者防止俺答汗向东进军,抢夺察哈尔部的牧场人口。
文长,我当仁不让,必须留在这里。”
徐渭看着戚继光,知道他身为主帅,肩负远超一般人的重任,十分不易。
也知道他做出这样的决定,劝是很难再劝的。
他仰起头,双眼噙着光,轻轻叹了一口气,挤出一丝笑意,转移话题。
“现在各边镇通过督理处,互通军情,及时有效,真的如殿下所言,全局一盘棋。比起以前的各边镇天聋地哑强多了。”
戚继光也看出徐渭在为自己惋惜,顺着他的话说道:“是啊,我跟边镇诸多宿将聊起过,不要说大同镇的军情我们能及时得知,就是同一镇的不同兵马的军情,都很难知道。
此前那些领军的文官,防自己人,比防北虏还要严密。”
春意昂然,可吹过来的北风还有些刺寒,徐渭脖子一缩,鼻子吸了吸,双手笼进袖子里,看着苍茫无边无际的草原,不由感叹道。
“大明边事,就是坏在那些不识实务却自以为是的文官手里。要么贪鄙,克扣侵吞粮饷;要么自以为是,宁可边事败坏,也不想让边将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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