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有几个少女闻言从院子里奔出来,宛如姹紫嫣红的雏鸟,来到陈实身边,莺歌燕舞,唧唧咋咋,说着老爷辛苦,老爷多日没回家之类的话,这股热情让陈实着实难以消受,但同时内心又舒爽无比。
又有女孩端着铜盆,铜盆里是温度刚刚好的热水,还有侍女用干净的白毛巾温了温,为陈实擦拭手脸和脖颈。
还有小厮带着狗子和木车去了后门,打开后门让狗子和车进家。
黑锅很不开心,汪汪叫了两声,埋怨待遇不一样。
但立刻就有小厮过来,给它梳洗身上的毛发,又有小厮端来异兽肉,切成条,一条一条的喂给它,伺候得宛如狗老爷一般。
黑锅转怒为喜,很是满意。
即便是木车,也有人伺候着,给车子清理灰尘,上油,打蜡。
陈实不知自己是何时坐在太师椅上的,也不知自己何时就端起了茶杯,喝着香茗,更不知这些女孩儿何时给自己宽衣,换上了一身舒适的常服。
还有女孩儿半跪半蹲在他脚边,给陈老爷揉着小腿,然后小拳头一路往上捶,身后还有个女孩儿帮他揉揉肩膀,力度刚好,不轻不重。
“老爷的快乐,外人想象不到。”陈实放下茶杯,心中感慨。
这时,门户打开,门板被小厮们卸下,对面的戏楼一览无余,只听丝竹声乐响起,便见穿着戏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歌姬迈着碎步上台,翩翩起舞。
歌喉一开,便似那百灵鸟,婉转悦耳。
歌姬唱一曲长恨歌,纵身而起,彩带飘绫,在戏楼中穿梭,歌姬踩着飘绫,翩然而起,来到戏楼前方的莲池上方,踩着莲叶而舞。
又有两个女孩来到莲池左右两侧,长袖挥出,白袖形成一轮明月,恰恰将那歌姬笼罩在中间。
歌姬在月中,倚靠明月侧卧,神态哀伤,歌曲凄怨,似乎埋怨君王的绝情,又带着几分对君王的眷恋。
“老爷的日子,实在太快乐了。”陈实抚掌,摇头赞叹。
这简直是神仙才能过的日子,没想到陈老爷也享受到了。
“得烧些这个,给我爷爷!”
陈老爷心善,一边赏曲儿,一边想道,“爷爷一辈子辛苦,还没有享受过。”
到了用膳时间,侍女们伺候着陈老爷更衣,又换了一套用膳的服饰,免得饭菜的味道侵浸到常服里,而后又有女孩端来温水,为陈老爷洗手擦面。
陈实刚刚坐下,早已有厨子做好饭菜,女孩们端着碗儿碟儿盘儿,鱼贯而入,摆满一桌珍馐佳肴,山里的,地里的,海里的,应有尽有。
无须陈实自己取筷子,便有女孩夹菜喂饭,他只需动一下眼睛,女孩便知道他想吃哪一道饭菜,便会立刻夹起来送到陈老爷的口中,旁边便有丫头贴心的为陈老爷擦嘴角。
此间乐,不思黄坡村。
陈实舒坦的叹了口气,这种日子,还打打杀杀干什么?享受便是。
府衙,巡抚徐坚听着眼线来报,一五一十的描述陈实在宅邸中的表现,不禁满意的点了点头,向一侧的夏明冬夏御史笑道:“夏大人,西京的这一步棋,高妙。任你是英雄汉,也要倒在温柔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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