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平帝对朝堂的掌控力可以用绝对来形容,在位三十年,到如今朝堂上下无人敢轻视怠慢皇权,哪怕是如今的承平帝已经老了,哪怕是几位皇子在明争暗斗,也没有人敢对他阳奉阴违。
承平帝暴怒之后,当天刑部、都察院、大理寺就派出官员前往辽安府。
同时一道圣旨也已八百里急奏的速度送往辽安府。
而也就在圣旨送出京都的时候,信王府也收到了来自辽安府的飞鸽传信。
刚刚而立之年的信王站在华丽的厅堂内,看着送过来了的纸条,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惨白。
“殿下,出什么事了?”
一位身穿儒衫的中年男子坐在旁边,见他脸色难看,忍不住出声问道。
“季先生,洛福出事了!”信王将手中的纸条递给季先生。
季先生,季中怀,承平二十一年进士出身,现任顺天府丞,为信王近臣,是信王身边重要的谋士。
四十多岁的季中怀面白如玉,丝毫不见老色,身上充满着成熟儒雅的气质,给人一种风度翩翩的感觉。
季中怀接过纸条来看了一眼,然后眉头紧紧的拧在了一起。
洛福可是信王的重要助力,几乎相当于信王的钱袋子,这些年洛福为信王提供了大量的钱财,而信王靠着这些钱财在朝堂上拉拢了不少人手。
如果洛福完蛋了,那信王几乎是断了一臂。
断一臂还是轻的,一旦让陛下知道洛福背后是信王,那可能会让信王满盘皆输。
“殿下,洛福不能留了!”季中怀沉声说道。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死无罪证,只要洛福不张口,那就没有人能把事情牵扯到信王身上。
虽然辽安府很多人都猜测洛福背后的是信王,但是只有洛福与信王真正有联系。
信王神色微动,他有些不甘心。
失去了洛福的助力,他以后想做什么都要束手束脚。
银子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银子什么也做不了。
王府开支需要银子,请客吃饭需要银子,收买人心需要银子。
“殿下,现在可不是优柔寡断的时候!”季中怀开口提醒道。
信王微微叹息一声,“本王明白!”
“阿大,你带人去辽安府送洛大人一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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