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三啊!你这是胡言乱语些啥呢?当着省委秦书记的面儿,怎么能这般口无遮拦、信口开河呢?”镇党委书记栾宝器心急如焚地出言提醒道,其嗓音之中明显夹杂着一缕焦灼与惶恐。此刻,栾宝器的面庞略微泛起红晕,眼眸之中更是毫不掩饰地流露出对张老三这番言辞的愤懑之情。
秦朗闻得栾宝器此言,瞬间便向他投去凌厉一瞥。那目光当中充盈着庄严肃穆以及苛责之意,宛如在告诫对方:“切莫肆意打断平民百姓的话语。”紧接着,秦朗顺着声源定睛观瞧,但见一名身躯佝偻的老汉正埋头收拾着茶叶。老汉的身形于灿烂阳光的映衬之下,更显几分饱经风霜的落寞与苍凉。
“哼,尽会吹牛不打草稿,都过去这么久了,咱们这群土生土长的老农还是老样子,没啥变化。”张老三才不理会眼前所立之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即便是堂堂省委书记亲临现场,他亦毫无惧色。在他心目中,自己已然步入风烛残年之际,斗大的字识不得一箩筐,着实没有什么值得惧怕之事。他的话语中带着浓浓的怨气,似乎对这些年来的生活充满了不满。
栾宝器见状,赶紧解释道:“这就是一个犟牛,从来不考虑一下自己的原因,有没有想过这么多年,收入长没长,有没有认真好好工作。”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指责,试图将责任推到张老三身上。
“你给住口!”秦朗猛地听到这一声呵斥,心中不禁一震。仅凭着这一句话,他便敏锐地察觉到眼前这位栾宝器必定存在某些问题。原因无他,从栾宝器的言辞之中,秦朗完全无法感受到他有哪怕一丝一毫站在农民角度去思考问题的迹象。
秦朗的嗓音低沉而浑厚,其中蕴含着坚定不移的力量,宛如洪钟一般响亮,透露出一种令人敬畏的威严。
他微微转头,用眼神暗示身后众人切勿跟随其后,紧接着迈开步子,独自一人径直朝张老三走去。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稳、坚实,仿佛背负着某种神圣的使命。
走到张老三面前后,秦朗毫不犹豫地从口袋里摸出一支香烟,轻轻递至张老三手中。随后,他又迅速取出打火机,动作娴熟地点燃了香烟,并将其送到张老三嘴边。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
“您好啊,我叫秦朗。刚才听您提到‘牛皮吹得震天响’,难道说是因为政府对您们做出了什么额外的承诺吗?”秦朗的语调轻柔且和蔼可亲,毫无半点官场中人常有的傲慢之气。
张老三起初见到秦朗时,心里暗自揣测此人定然大有来头,想必是个身居高位的官员。然而,让他感到意外的是,这位看似位高权重的大人物竟然如此平易近人,毫无架子可言。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对方还是这样一个亲自给自己点烟的高官呢?于是,张老三心怀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