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这时候他本应该客气客气,说说‘哎呀呀你怎么都收拾了,应该等我们一起的嘛,哪能让你一个人干活。’之类的话。
但是张越内向,说不出口。
只会讪讪笑笑,说了声,“早啊。”
骆一航笑笑,往屋里指了指,“灶上熬了粥,熥了馍馍,吃点垫垫。屋里桌上有毛巾牙刷牙缸,都是新的。”
然后不再打扰他,回到杂物间继续忙活。
太客气了,太妥帖了,张越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也跟着进了杂物间,问了问,“这是在做什么?要帮忙么?”
“打算冲点荸荠去,你累不累?不累就一起来呗。”骆一航回答说。
几次接触下来,张越是看出来了,骆一航,还有他这帮朋友,好像都不咋喜欢客套,说话办事都是直来直去。
这样子吧……感觉挺好。
张越马上答应了一声,匆匆洗了把脸。
然后就被骆一航指使着换上水裤,又扛了一卷水管。
骆一航自己则拉着水泵和水枪。
俩人出门顺着田埂来到泥潭边上。
想当年,要收荸荠,得先放水,然后晒田,再一点点从泥里挖,可辛苦了,骆一航最不爱干的就是这活。
没想到这才几年啊,科技进步这么快,收荸荠变成了最轻松的活,直接拿高压水枪冲。
就是洗车的那种高压水枪,配上个柴油水泵。
进水管直接扔旁边水渠里,反正距离近,都不用抽泥塘里的水原汤化原食。
准备工作弄完之后,骆一航按下开关,打开水泵。
突突突一串轻响。
水渠里的清水被抽起来,灌进骆一航手里的水枪中。
骆一航两手握住水枪下压,拧开阀门,一股激烈水流从喷嘴涌出冲进泥塘。
劲还挺大。
水流哗哗往下,淤泥被一层层冲开,泥塘里霎时间就变得浑浊了。
而埋在泥里的一颗颗圆丢丢黑溜溜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