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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营的氛围还是较为安定团结,都默默照着教官的指令在重复练习。
无人敢妄自非议,纪律严明。
也兴许是沈暮白身在此营,大家对于她的残忍不仁有所耳闻。
沈暮白自己最痛恨钻懒帮闲、懈怠之人,特别是为朝廷效力的。
太阳逐渐西斜,士兵们正精疲力竭地想松快松快,沈暮白在第五营里来回穿梭视察,大家手上的动作不敢有所怠慢,毕竟适时地装模作样也需要。
来到谢勉身侧的沈暮白,看到谢勉解下扣在衣服上的汗巾,正欲擦拭额头处的汗滴,便轻轻拍着他的肩膀,“谢卿,今日辛苦了!”
谢勉转头望见比他矮一个头的沈暮白,依旧是温文尔雅道,“谢殿下关怀!微臣实话实话,确实有些乏了。编撰经解、写诗作画是微臣拿手,举鼎弄刀这些还真的不擅长。”
有着天下布武思想的沈暮白,虽然她坚持以武力平天下为其路线。
尽管如此,沈暮白对于有着文人风骨气节的谢勉,无比崇拜欣赏。对自己而言,谢勉就如日月高悬于朗朗乾坤。
扛鼎对于自小习武的沈暮白,自然不在话下,身为女子,她亦能完成与男子一样的重量。
沈暮白眉欢眼笑,和谢勉在同一营中,两人接触的机会想来也会频密得很。
“吾就只懂武不懂文,近来也想修习儒学,还要谢卿多多指点。”
“不敢当!哪敢指点殿下,微臣只不过略通些许罢了。”谢勉善气迎人,感到自己语气过于客气,将皇太女拒之门外有所不妥,又补充道,“殿下想学,微臣都在,随时的事情!”
听到谢勉答复后的沈暮白笑盈盈的,双眼呈现月牙形,总认为谢勉对自己是不同旁人的。
似生长在冰山上的高岭之花政国世子屠琪霖,适时开口。
“微臣早就听闻皇太女身手非凡,若臣等能有幸一窥,实在荣幸至极!”
屠琪霖既厌恶奉承谄媚,又无意皇太女夫婿之位,但人情世故他是懂得的。
沈暮白正缺一个在谢勉面前表现的契机,若她本人提出太过生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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