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回,再留着继续胶着也无用,她一瘸一拐地想要回到宴席上。
不愿趟浑水的陈曦,看着每一步抬腿移动都艰难无比的沈暮白,她的脸上挂着不可能假装的切肤之痛。乌头是他骗她用的,他出手的分量拿捏精准,不足以致命,但绝对可以让人痛不欲生。
他的计划周密且下手坚定,可是他为什么看着这样的沈暮白,还是于心不忍......
许是从不做伤人害人之事,第一次算计他人,秉性正直的内心深处还是难免扑腾挣扎。陈曦进退维艰,这毕竟是他下的手。
他横了心,还是多管闲事一次吧!他张开手臂圈住还没走出几步的沈暮白的腰间,另一手臂轻柔地抬起她的双腿,纳入自己的怀抱中,仿佛要将她的疼痛一同承担。
沈暮白就这样莫名其妙被后面的陈曦打横抱住,“陈曦!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放我下来!”
她大惊失色,莫不是陈曦吃错药!自己的身子被迫贴紧在他的胸膛上,是陈曦的手臂有力地包裹住了自己,可能魔怔了,她还感觉到他的手指好像在摩挲着她的背!好不自在!
两人的鼻口吐纳气息,在此之际交织着。
“何蓝的幄帐是否就在附近?你的腿,一个时辰换一次敷药最宜。我把你送到就走。”
陈曦不去看向沈暮白的视线,就只顾着抱着她往雨里走。
“猫哭耗子假慈悲!”沈暮白嘴上不依不饶,不就是他害得她如此,怎么现在倒来展现好心肠了?
怀抱的动作紧了紧,陈曦没有放下沈暮白的意思,雨水不留情地就朝他们灌来。
眼见着自己脸上的脂粉都快被雨水洗完,沈暮白不得已指了指何蓝的方位,她不高兴和他多掰扯,早完事早解脱。没见过这样,帮人还强头倔脑的!
向着沈暮白手指的位置,陈曦颠了颠自己的手臂,任由雨点不停滴答在脸上,就朝往那里走去,他想了良久是否要说,可依他的个性也藏不住什么,“无论你信不信,自你被地下暗河的水流冲走后,我有找了你许久。”
陈曦因为叫唤而撕裂的声带,低哑地说出时,像是最好的佐证。
这句话让沈暮白冷不防地愣住,她下意识地抓了抓他的衣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