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坐在轮椅上的陈曦,轻轻地闭上双眼。他积极地寻求在令皇面前,表现自己的机会。但若永远也站不起来,他即便有了滔天权势,还是不得痛快!
“你不该高兴吗?”没有睁眼的陈曦,用平淡的语气说出讥讽的狠话。
沈暮白只顾赶路,没有听清陈曦所言,“你在说什么?”
“我说!我双腿残废,这天底下最高兴的不该是你吗,沈暮白?”
“我没有什么可得意的。等你能站起来了,我还是会想办法杀了你的。”沈暮白挑了挑嘴角,知道此刻并不是表达情感的时候,但她还是将心里所想说了出来,“看着你病歪歪的这幅模样,我才不屑使什么手段呢!让外头传我胜之不武,我才不愿。”
如果陈曦会信沈暮白的话,那是见了鬼了。
沈暮白想着,随他去,爱信不信!
当他们一路走去仁心馆,收到了不少路人向他们投来的好奇目光。
虽说皇太女画像广为流传,她身着的华服还无比耀眼,但百姓也没有第一时间认出她来。
反而是坐在轮椅中极为夺目的陈曦,让路人频频论足。
“那不就是曦皇子嘛!听说被皇太女弄残了双腿,真是好可怜哇。”
“可不是!确实帅气逼人啊,怪不得皇太女要想尽办法玷污他。”
“啧啧啧,你说那个推他的美女是谁啊?”
“不会就是沈暮白吧?!我说不可能是!沈暮白心眼黑,能有这么好看嘛!”
“也是!你说得对。”
长业街上来往的路人,都恨不得从手上变出瓜果来,再在街头坐个小马扎,谈天侃地起来!
沈暮白也知道自己在民间的风评奇差,可此时切身体会,脸上立马染上绯红。
她无言以对,羞愧爬上了心头。
仁心馆,坐落在长业街有些偏僻的一段路上,也可谓是大隐于市、闹中取静了。
门前挂着一幅斑驳的匾额,上面写着“仁心馆”三个大字,是草体的书法。
仁心馆的外墙十分质朴无华,由青砖砌成,显得庄重而稳固。
只从外表判断,任是谁都想不到,这里藏着比太医还高明的圣手!
沈暮白抬眼看去,“到了。”
不再理会周围议论诽谤的沈暮白,凭借一己之力,将陈曦推入了仁心馆。
“姑娘,我来帮你吧”,医馆里的帐房看到一个脸上带伤的女子与一个坐轮椅来的残疾男子,心生恻隐。
偏偏奇怪的是,帐房仔细看着两人,一点都不需要同情的样子。甚至还有些相似的骄傲与盛气凌人。
“张大夫在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