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拉满紧绷的杀气腾腾。一切都像是早就有了征兆那样。
“可李灵之大师已百年,早早就过身了,他就算料事如神,又怎么能算得到今日的保州之灾?”
对书画只懂皮毛的沈暮白,此时说出了自己的忧思和不解。她心知此案波及之广,三大家族均为保州有头有脸的人物,却死于非命。
而郝有才面容更是尴尬,他不仅从钱家手上买了画,更是与邹家、廖家也来往频密,若曦皇子要断定他与这些家族关系密切,他定会卷入此案,生怕会招致杀身之祸,他不想让他们再往下问下去了!
陈曦适时地开口,他望向沈暮白的双眼里,十分肯定与坦然。
“这世间既没有什么鬼神,也没有什么所谓穿越百年的诅咒,有的只是装神弄鬼的人!”
沈暮白悻悻,有点道理,但转瞬即逝,又陷入了困惑里头,难以自持。
此时堂屋里的人,和这夜宴图上的小人儿一般,个个面色发灰、心事重重。这画上的几大家族,乘坐在同一艘风雨飘摇、即将倾覆的小船上,知道自己随时会被下一波大风大浪吞没殆尽。
夜宴图上灯火阑珊处,隐约可见每一人脸上的虚伪与惶恐。保州这座城池,潜藏着杀机。
郝有才顺坡而下,“殿下说的是。”
他想要溜须拍马的双手已经举起,但看着无人呼应,想要为皇子鼓掌的手只得僵持在半空,然后又放下。
“其实这保州刺史廖腾大人……深受我们这里的百姓爱戴,很是为我们争取。可惜这次廖家……哎……”
沈暮白从巨贾郝有才的话中听出端倪,江湖传闻说着是灭门,那怎么又提到了保州刺史廖腾。
“廖腾?!郝有才你和他有什么私交,从实招来。”
而当她揪住这些细节之时,郝有才又唇齿打结,说不清楚了。
“大人呐,说到这灭门血案,也确实有些夸大其词”,郝有才霎时间又汗流浃背,思忖着该如何是好,总是怕自己这话里头有什么不到位的地方,让曦皇子和他身边这位侍从大人脸色不悦,“但说来,也是在凄惨,廖家、邹家、钱家都不剩几人了。”
“不剩几人是几人?!”
沈暮白当下就抓住了重点,直接开口问出了关键之处。两眼灼灼的沈暮白,不仅是为这些无辜的冤魂想要尽力讨回公道来,也存着想要将廖腾尽快捉拿归案的冲动。
气血翻涌之际,她轻轻握着拳头,逼问着郝有才。
到底有多少人伤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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