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们一次排开,低头恭敬地行礼,而她冷冷扫过他们,扬起头颅,带着不容侵犯的威势,陈曦的轮椅悄然停在了她的身侧。
他知晓的,越是激怒沈暮白,她的心防就越会为自己敞开一条缝隙。而那缝隙,将成为他接近她的唯一途径。
沈暮白缓步进入厅堂,热烈而活泼的人声传来。
“暮白——我可想死你了!”
这除了蔺阅还有谁能如此对***说话,沈暮白没有什么高兴,反而眉头一崴,他们这拨人汇合的还真是快啊。
蔺阅没有注意到沈暮白的不开心,反而一股脑地抱紧了她,她正要将这几日的无趣与她倾囊而诉。
这才意识到自己因为太过兴奋而说错话的蔺阅,马上挽回了下。
“啊呸呸呸——不说什么有的没的!”
然而厅堂里已经坐满了随行而来,在上一站分成两拨的质子们。沈暮白望过去,心里了然,陈曦早早就打算好要在郝宅住下,否则这些风尘仆仆赶路而来的质子们怎会笃定坐在这里喝茶。
款款而来的质子们,大方地坐在厅中,穿堂风轻柔地吹动着他们的袖口与衣衫。而蔺阅作为唯一的女子也在其中,显得格外娇嫩如花,众星捧月。
“路上是否顺利?你辛劳了。”
沈暮白不得不说出些场面话来。听罢的蔺阅,清丽的笑容绽开,犹如长桃县那丰盛的桃花。
“还是我的暮白最关心我了!”
谢勉亦在一旁,静静地品茶,没有丝毫僭越的眼神与举动。然而,沈暮白的眼梢梢,早就将他囊括进来。她所担心的除了小情小爱,更有蔺阅。
她作为***,虽然算得上开明,但是深知流言对女子的伤害,在质子团中,除了自己,唯有蔺阅是姑娘家家,她跟着他们一路跋涉,若是她对谢勉的情愫被外人知晓,势必会影响她未来的姻缘,并且极有可能会将擅闯步军营一事,拖萝卜带泥、连根拔起。
心思缜密如沈暮白,决定采取一计,以保蔺阅清誉,同时也永绝后患。
“外面纷扰复杂,阅妹为何不回长业”,沈暮白轻声问道,如同山间清流,温柔却坚定,“我真的放心不下你……”
此句话在陈曦听来,简直一语双关,他冷哼了一下。
蔺阅抬头,眼中带着不舍与坚持。
“殿下,我不想离开!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