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北望呆坐许久,本以为他会哭的,但是他眼底一滴泪都没有,只是木然地坐了许久。
谢如龄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便给他递了一壶酒,他一口气全部喝尽,醉倒了。
他也没送战北望回去,就让他留在别院里住了一宿。
第二天起来,听管家说他天没亮就回去了。
之后他还来过几次,两人其实没什么话说,不过是找了个酒伴。
谢如龄知道他的娘子回了娘家去,说是要同他和离。
他在喝醉酒之后,还透露了一件事情,说知道他夫人的一个秘密,这个秘密像是刺在他心里的针,很难拔去,但他这样的人,拔不拔也行,能过。
只是她不愿意回头了。
谢如龄问他是什么秘密,他没说,只是苦笑摇头,“说出来害了她,如果她要和离,总归还是要嫁人的,她是伯爵府家的姑娘,还是能再嫁的。”
谢如龄便不问了,内宅妇人的秘密,还会害了她的,多半是沾了人命或者是风月,所以,他们算是酒肉朋友,战北望很穷的,请吃饭请酒都是他掏银子,无所谓,有个人陪着也不错。
姬氏最近都没去工坊,为着许多事情,焦头烂额。
一个是南疆那边来了信,说原先跟着去的那两位姨娘得了病,殁了,现在夫君的身边只有一个妾侍,说这位妾侍在两位姨娘得病的时候悉心照顾,而且,南疆军务繁忙,全靠她照顾着帅府以及他的起居饮食,因此他来信跟她商讨,说是要把她抬为平妻。
信中,他连那妾侍叫什么名字都没提,大概是不敢提的,他知道顾青舞的身份,原先便为她找了新的身份,如今既要提为平妻了,那么原先的身份就够不上,还得为她寻个新的身份,才当得起他这位伯爵的平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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