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不是烟柳,不是花魁娘子,她是大长公主的庶女,这是针对我们承恩伯府的,如此聪慧的你,偏生就上了当,赌上了自己的前程,连着爱慕你的郡主你都弃如敝履,不当一回事,如今更害死你的孩子,你和郡主这姻缘到头了,世子之位没了,官职没了,什么都没了,你这辈子都毁了。”
梁绍嗷嗷大哭,无人知道他哭什么,哭失去的爱情和烟柳,还是哭失去的爵位和前程,也可能哭死去的孩子,又或许,哭那曾经一腔热情对待他的妻子。
他的哭声歇斯底里,仿佛有无数的委屈和不甘。
哭吧,没人去阻止他,也没人去劝慰他,只有太夫人站在门檐下,陪了两行浑浊的泪水。
澜儿熬了过来,丹神医宣布说止住了出大红,但需要好好养一段日子才能恢复。
澜儿醒过来之后,抓住宋惜惜的手,用最后的力气说了句,“表姐,带我走。”
“傻孩子,你现在好好养着,能去哪里?”淮王妃擦着眼泪说。
宋惜惜却已经出去问丹神医,“她现在抬着走可以么?”
丹神医道:“明日吧,明日准备好,背着她或者是抬着她走都成,但今日到明日需要进药,服用三次药之后,就可以走了,找个地方静养,在这承恩伯府养不了,她会死的。”
“不能走,惜惜,你别跟着她犯傻,这里是她的夫家,她能去哪里?”淮王妃跑出来阻止道。
宋惜惜看都没看她,转身对箩师姐和石锁师姐道:“你们准备准备,把她的东西收拾打包一下,嫁妆也整理整理,跟承恩伯夫人说一声,她会派人把嫁妆都送过去的,我朝没有女子休夫,那就和离吧,彼此都体面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