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着破笤帚耍什么花枪,赶紧滚开!”
笤帚把的倒刺扎进了军子的手心里,他又疼又怕,转过身抱着赵春兰大哭,即便这样也死活不肯让开一步。
许强胜上去就要往开扯他,突然觉得后脑勺剧痛,龇牙咧嘴伸手一摸,黏黏糊糊满手血,他胆子一颤,抬头就见许瑶目光狠厉,死死瞪着他:“再敢动我娘和军子一下试试?”
众人这才看清楚,许瑶手里不知什么时候拎了个榔头,她就像是尊杀神站在漆黑的夜色中,全身都透着一股凛冽的杀气,只要许强胜再敢动一下,这把榔头就会毫不迟疑地朝着他的门面砸下去。
许强胜咽了咽口水,半年不见许瑶的个头已经长到他的肩膀,根本不再像从前那样瘦弱好欺负了。
老话说得好,横的怕不要命的,许强胜混迹社会多年就是那横的,但也怕撞见许瑶这样一言不合就挥榔头敢玩命的。
许强胜挪腾着脚步退下台阶,许瑶这副样子实在是吓人,就连刚才叫嚣挑事儿的田秀娥和许筱也识相地闭上了嘴,生怕下一个被榔头砸破脑袋的人是自己。
经了这一遭,许家人也看出来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许强胜就是那吃屎的狗,走哪儿都改不了旧习。
折腾了半夜,考虑到就算是离婚,赵春兰也没有去处,许老太最终拍板,决定把红星村大西面的旧房子给许强胜收拾收拾,叫他自己一个人住进去,彻底分居,作为交换,赵春兰就别提离婚的事了,双方各退一步,也算把这件事了结了。
等到各房的人都散了,许强胜被许老爷子带去旧房子收拾落脚。
许瑶安抚好军子和赵春兰,回到屋中,疲惫地靠着墙坐下,刚才拿着榔头的手还在打颤,胸膛内却如浪潮般激荡,她早知道许强胜会有回来的一天,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如果能够再晚一些,等高考结束,她就能攒够钱带着全家人搬到京都彻底摆脱他。
可事情实在太突然,她能做的只能尽量让他不要再踏进这个家门,给自己争取时间。
趁这次机会逼许强胜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