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春兰的手:“我们许家记着你的好,我没闺女,以后你就是我闺女,就在家里住着,叫那个牲口滚得远远的。”
赵春兰忍了半晌,因为这句话眼泪夺眶而出:“谢谢娘......”
许老太给她递手帕擦眼泪:“都是一家人,别说这些。”坐直身子,朝大房二房家都扫了一圈:“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老大你明天去跑一趟,请李队长过来。”
“老二,你去跟那个逆子说,叫他回来按手印把婚离了,以后爱干嘛干嘛,家里管不着他。”
许国志犹豫道:“娘,要是我二哥不回来咋办?”
许老爷子抽着旱烟:“他要是不回来我就拆宅子,他带着那只狐狸爱去哪儿去哪儿,住荒滩上去。”
连许老爷子都发话了,这件事就算是敲定了,许国志再没多嘴。
等散了回屋,田秀娥还生着气,半躺在炕上给儿子喂奶,嘀咕道:“许瑶那个死丫头,嘴皮子就跟刀子似的,半点亏都不吃,就没见过谁家姑娘这么有本事撺掇爹娘离婚的,我算是涨见识了。”
许国志拿着铁钩把炉腔里的火苗勾旺:“行了,你跟个丫头片子置什么气,刚才要不是我拦着,你还想当着一屋子人的面跟她吵起来?”
“吵?我才懒得跟她吵。”田秀娥翻了个白眼,往起撑了撑身子:“我是想正房那老两口这回又认了个闺女回来,将来分家的时候,他们二房会不会借这由头多捞一份。”
许国志嗤了一声,脱鞋上炕:“你一天天没事儿就瞎寻思,我爹娘裤兜里能掏出几个子儿,还值得人家惦记,看到对面房后棚子里的那一笼笼兔子了吗?”
田秀娥嗯了声:“不是许瑶那丫头捣鼓的吗?咋了?”
“大房每个月单靠卖兔子就能分到五十多块钱,这都赶上镇上职工一个半月的工资了,人家犯得着琢磨爹娘屋里那点儿锅碗瓢盆?”
“什么?!”田秀娥惊得下巴都掉了,一嗓子把吃奶的孩子吓得哇哇哭:“你听谁说的!那点儿兔子,能值那么多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