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而起大骂:“你个不孝顺的东西,叫你回来离婚,你带上狐媚子回来了干什么?还嫌不够丢人?”
许强胜置若罔闻,拉着个凳子坐下,在屋里扫了一圈,视线定在赵春兰身上,阴笑了声:“你要离婚?”
对上他,赵春兰依旧是下意识的恐惧,声如蚊吟:“对,反正你在外面也跟别人过上了,还不如离了好,别再招人笑话......”
许强胜盯了她,一段时间没收拾,她就忘了本,连离婚都有胆子提了,转过头看向许瑶:“是不你给出的主意?”
他看许瑶越看越觉得邪乎,从前闷屁不放一个,自从去年冬天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整天跟他对着干,上回还害得他挂牌游街,大太阳底下被批斗。
这死丫头简直就是来克他的。
许强胜捏紧了拳头,离婚他还真不愿意,人都是这山望见那山高,从前王寡妇不搭理他,他上赶着去捧臭脚,现在跟王寡妇过在一块儿又舍不得丢开赵春兰。
许瑶拉住赵春兰的手:“你都在外面有家有口了,何必霸揽着两头闹得难看,把婚离了,往后桥归桥路归路,你也能跟这位婶子喜结连理,安心过日子。”
“婶子,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许瑶看向王寡妇,没有嫉恨和厌恶,反倒是心平气和,这倒是叫王寡妇十分意外。
看他半天不吱声,王寡妇也有点儿急了,她今天跟过来就是为了亲眼瞧见许强胜把婚离了,她前头背了个克夫的名声,后头又背了水性杨花的名声。
两回加在一块儿,哪个男人会要她,现在只能拉着许强胜,反正自己的名声是打他那儿坏的,他就得负责到底。
暗戳戳在后背捅了下许强胜,催促着他赶紧做决定。
许强胜这段时间跟王寡妇过在一块儿,日子别提有多滋润了,吃喝住行都有人照顾,光身上这身行头就值个百八十块,要叫他就这么放手,当然也舍不得。
衡量过后,一咬牙道:“好,签就签!”
李有才早就带着泥印准备好了,协议书摊放在桌上,他身为队长还是不想看着好端端的一家子就这么散了:“许老二,你考虑好了,手指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