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每个孩子都没办法选择自己的出生,许强胜做下的事儿跟军子没有关系,他始终是自己的弟弟,这一点没有人可以改变。
军子的学习一直由她辅导,就算从乡下到京都都没落下。
他搬着板凳坐在床头柜,作业本摊开,一笔一划地写字,许瑶坐在一旁看书,时间久抬眼休息一会儿,就是这么不经意的一瞥,突然看到军子靠近脖颈那儿有片淤青。
眼神顿时凝住:“军子,你脖子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许军握着笔的手一紧,小声地支吾:“没什么,不小心磕到了。”
不小心磕到,也该是下巴尖儿,怎么可能磕到脖子。
崔江英正在休息,许瑶不想惊动她,带着军子走出病房,到了僻静处,扒开领子仔细一看,才发现许军脖子那片儿不光淤青还肿着。
冬天衣服穿的厚领口正好挡着,要不是军子那一低头,旁人根本注意不到。
“你好好说,到底怎么回事?”许瑶态度认真起来。
在她的注视下,军子眼眶逐渐湿润,泪水越积越多,他在许瑶面前从不敢撒谎,只能小声道:“是班里的同学弄的。”
“他叫什么名字,为什么打你?跟姐仔仔细细说明白。”
有了许瑶这句话,军子憋在胸口的委屈犹如放了闸的洪水倾泻而出:“是吕小龙。”
崔江英在住院,许瑶有时候忙得顾不上来接他,他就跟着禾禾一起先回田嫂子家。
久而久之,班里的同学就说他是没爹没娘的野孩子,开始欺负他。
他知道许瑶有了亲生爸爸,生怕遭到嫌弃,挨了打也不敢跟许瑶说。
许瑶看他脸上的泪痕,心疼得不行,轻柔给他擦眼泪:“别怕,有什么事儿跟姐说,姐给你出头。”
许军用袖子抹了把眼睛:“他在班里老是欺负我,还骂我,我跟老师说,老师说就是同学之间开玩笑,不用大惊小怪。”
这不是妥妥的霸凌行为吗?许瑶气得够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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